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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1:被养父们囚的漂亮阴郁少年/哥哥的替身(26 / 45)

那条消息,沈逸几乎要气笑了,要是现在,他还不明白自己这趟突如其来的出差是因为什么的话,就真成了傻子。

失忆?

沈逸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自己就走了两天,顾玉宁就被人刺激得连忆都失了。

是不是他来得再晚点,就该参加沈温许和他妻子的结婚宴了?

越是想,心中的不爽就越是多。

没人能够知道,沈逸在a市看到江之酌发来的那条消息,心中有多么的恐慌,扔下公务,和即将完成的求婚策划,急匆匆赶了回来,一下飞机,就直奔着这里。

在底蕴深厚的沈逸面前,沈温许的背景早就被调查的一清二楚。

眼下,房门被人打开。

沈温许身上湿透的衬衫已经换了下去,但唇角处新鲜的咬伤还是刺痛了沈逸的眼睛,手指死死捏着手中的烟,将其弄拧碎,在极大的怒意面前,沈逸反而笑了笑,“不欢迎我吗?”

沈温许没说话。

他甚至连伪装都不想。

空气一时凝结,沈逸弯着眉眼看他,话中的警告却鲜明至极,“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做什么伤害他的事,不然,我现在就不会一个人过来了。”

“温许,你很聪明,你应该清楚我和你父亲……不对,或者说是‘叔叔’的能力,你确定你要为了一个执念,放弃自己一手拼出来的事业吗?”

沈逸看着面前面色逐渐阴沉下来的青年,笑了笑,嘲讽意味十足:“更别提,玉宁他不喜欢你。”

“只要给他一丝挣扎的机会,他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离开你,毫不犹豫。”沈逸说,“毕竟,有哪个正常人会爱上自己的亲哥哥呢?”

顾玉宁是喜欢江之酌,可那是建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基础上。

十分致命的一击。

沈温许手指紧紧握住门把手,身高将近一米九的他和沈逸差不多高,此时冷声道:“所以呢?”

“爸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温许也在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打开门,做出一副邀请的模样,让沈逸进去查看。

客厅空荡荡的,除了重要的家具外,什么都没有。

沈逸视线扫视一周后,面上的表情逐渐沉下来,指尖捏着烟,用力捻着,烟丝不断落下,他轻声问:“温许是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吗?”

一条失去所有的路。

像个丧家之犬一样,除了顾玉宁外,什么都得不到。

沈温许没有出声,大学刚毕业的他,眼下在身居高位已久的沈逸面前,只是一名手段稚嫩的小孩,甚至连对手都算不上,沈逸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够让他失去所有。

就连顾玉宁,都可能失去。

在h市,沈家和江之酌所在的江家就是金钱和权利的顶尖,沈温许的公司在s市,但就算不在那里,放在沈逸眼中也稚嫩得不像话。

或许再给沈温许一年时间,他会发展到可以和沈逸一较高下的程度。

但他太着急了,着急回来、着急找到顾玉宁、也着急得到他。

他的急躁让沈逸抓住了把柄,成为再次失去顾玉宁的利刃,并斩断他的手腕。

灯光明亮的客厅里。

沈逸与沈温许对视着,作为长辈,沈逸面上仍旧带着笑意跟平静,等待着沈温许权衡利弊。

如果不是因为他背后的江之酌的话,沈逸这次的到来完全不会这么的温和,他只会从商业手段上,一点、一点逼迫着沈温许,让他把藏起来的珍宝亲手送到他面前,并祈求着他收下。

只因为那时候一无所有的沈温许,估计连提供给顾玉宁正常生活的资金都没有。

“是谁告诉的你,他在我这里?”嗓音沙哑,沈温许安静片刻后,突然问道。

沈逸知道这是他做出退让的前奏,毫不在意的出卖了自己的“恋人”,“当然是你的好叔叔了啊……毕竟,他那么的爱你。”说完,沈逸甚至笑了一声。

像是嘲讽。

沈温许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或许他早就猜到了把这件事告知给沈逸的人是谁,只是没有想到罢了。

在沈温许原本的计划里,当沈逸知道顾玉宁在他手里,已经是一周后了,那个时候,顾玉宁和他早已移民国外,哪怕沈逸有通天的本事,都无法找到他和顾玉宁。

暗室内。

顾玉宁面色苍白地蜷缩在角落,呼吸从一开始的平稳逐渐急促,他头靠在墙面,昂着,努力获取着氧气,可眼前却不断浮现自己之前被关在黑暗中的画面。

一时间,无数的心悸和恐惧感,蔓延而来。

指尖逐渐麻木僵硬。

顾玉宁雪白脖颈上戴着黑色的项圈,被绷直的绳索牵扯着他,哪怕皮肤被勒出红痕,顾玉宁都没有回到那张床上。

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

他呼吸凌乱。

瞳孔缓慢涣散,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无边的黑暗把顾玉宁包拢,哪怕他再怎么将脑海中的回忆挥散,都无法避免的痛苦着,氧气枯竭,他全身只有一件宽松的衬衫,此刻蜷缩在墙根。

救救我……

他要喘不过来气了。

顾玉宁肢体僵硬,大脑茫然一片,只有恐惧感、只有恐惧在笼罩着他。

头努力地靠着墙面,努力获取着氧气,但窒息感还是朝他袭来。

救救我吧……

不论是谁都可以。

眼泪就这么落下。

下一秒,暗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丝光亮出现在顾玉宁眼中。

可这非但没有让他感到惊喜,反而产生了更大更激烈的恐惧,和刻在灵魂里的畏惧感,他不断挣扎着,脖颈上的项圈在此刻仿佛成了杀死他的凶器。

雪白皮肤逐渐被勒出青白。

黑色绳索绷直、勒紧。

沈温许和沈逸就站在门前,当看到这一幕时,两人心跳齐齐漏跳了一拍,“顾玉宁!”他们惊慌地喊着。

沈逸先一步推开门,大步跨到顾玉宁面前,俯身抱紧他,“别动……”

沈逸控制住顾玉宁挣扎着的手脚,把他紧紧抱在怀中,“爸爸来了,别动…别动啊……宝贝别动好不好?别怕……别怕……”

他一声声说着。

一边说,沈逸一边抱着顾玉宁朝黑暗中走了两步,少年脖颈间绷紧的项圈因此松下。

氧气重新出现。

沈逸抓着顾玉宁双手的手有些颤,他低声道:“宝贝别怕……爸爸来了,来了啊……别怕。”声音很哑,一遍遍说着重复的话,可心底的恐慌非但没有降低,反而因为顾玉宁刚才不正常的状态,变得越来越浓。

“别怕……”

这句话不知是沈逸在对顾玉宁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之前那一年多的调教到底还是给顾玉宁带去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导致现如今,沈逸想对自己说没关系,都没有丝毫办法。

怎么会没有关系?

怎么会?

顾玉宁蜷缩在沈逸怀中,汲取着他的体温,呼吸从急促转为平静,纤长眼睫在眼下洒出一片阴影,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眼下的顾玉宁安静极了,只有紧紧抓住沈逸衣角的手在颤抖。

不断不断地颤抖着。

“爸、爸爸……”他双眼失神,喃喃道。

沈逸轻“嗯”了一声,低头在顾玉宁额头亲了一下,心跳重新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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