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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江凌凌(3 / 6)

往下详说,但江凌凌已是玩性大发,对其充满好奇,除了像群英会这种几个门派之间年青弟子的交流大会,他对这江湖上的一切都还一无所知。平时师兄可不会提这些额外的东西,而且他没有接触过像苏清这样的人,一时又缠着问东问西:“那除了药王谷,还有什么其他好玩的地方吗?”他很想去看看究竟是个怎样的世外桃源,但想起苏清说那儿不让外人进入,就咽了回去。

“好玩?唉,小友,你以为是过家家吗?”苏清叹气,不过他本话痨,看看江凌凌好奇的眼神一时气足就打开话匣子继续说道,“你既然学剑,就可以去凌云峰看看,听说有很久之前不知名的绝世剑客曾在那里练剑,山峰上还留下不少巨大的裂痕,看似天然自成,据说其实就是当时留下的剑痕……”

他一口气说了不少江凌凌之前闻所未闻的风景和人事,趣味横生,一时间他听入了迷。自己之前一直只想着努力修炼,却没怎么想过到外面好好玩,这么一想,独身闯荡江湖的念头便在心底萌发。

在山洞里面还有一些很旧的漆灯,江凌凌试着点燃,底部的漆烧着亮起很微弱的光,聊胜于无。两人边走边聊,没过多久,已是快走完了整个洞穴,但仍然不见慕皓月的踪影。江凌凌倒是在地上有看到几个类似小动物的皮毛。苏清开口:“怎么感觉这里已经走过了,不见有人啊,你是不是迷路了?”江凌凌道:“我是跟着你走的。”苏清道:“我也是跟着你走的。”

再走过去,已至洞中尽头,只见上方石柱垂下,滴落点点水珠,在下方汇成了一个水池。滴滴答答的溅落水声,衬得洞中愈发幽静。在二人无奈准备绕回时,却听见水波微微漾动的声音。

水面上一圈圈波澜一个接一个泛开,如褶皱般柔和。江凌凌道:“什么声音?”那水花声却更大,整个水面的变化也变得明显,开始激烈起来。水波涌动,甚至有几道水箭突地直冲而上。好似在水面之下,有什么东西要喷发了一样。

江凌凌正惊魂未定,手中武器做出架势,结果旁边的苏清一下紧紧抱住了他,大叫道:“这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啊?吓死我了!”江凌凌挣扎甩开他:“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才是要吓死我了。”苏清本来身子虚弱,现在却不知怎得来的力气又扑上前抱住了江凌凌的腰,叫道:“我不会武功,小兄弟,你可要保护我啊。”

江凌凌腹诽他不是没吃饭嘛,怎么哪来这么大力气。但此刻他注意力也被那一汪水潭吸引走了,懒得管身边的人。只见那汪水涨势惊人,翻滚不断,像是有条巨鱼在垂死挣扎。忽然,又一道水箭从中射出,不偏不倚恰好擦过苏清肩头。他吓得大叫:“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看这下面,说不定是有条百年老水鬼!”江凌凌道:“有什么水鬼,你是小孩吗?”他在这座山里转悠遍了,从来就没有见过姐姐编的那些故事中的邪祟,但偏偏这个地方……他还真是头一次来。这说的,他自己竟然心里也有点没底。苏清却道:“唉,小友,你那是没见过……”

他正说着,水中又是几道腾跃而起的水柱,其中一道直冲江凌凌而来。江凌凌被苏清抱着,不好转身,就偏了偏头,水柱未击中他,只擦过了他的面罩。冲劲之大,竟使得黑色面罩登时散开飘落。

面罩飞走,江凌凌的全脸就暴露了出来。苏清见了他的脸,愣住了,然后立刻松开了原先环抱住他的手:“你……你不会是有病吧?”

江凌凌立刻骂道:“你才有病!”随即,他想起自己脸上遍布的红色点点。顿时,他的脸全部都变红了。

而在这个时候,只见水上泼起一道巨浪,浪尖直触石壁,形成水帘。江凌凌隐约看见有身影在水后,还未待看清便消失了,苏清更是什么都没看见。再等到水帘落下散去,他听见一个声音,连忙转身看向背后。

慕皓月款款走来,他的衣服有点湿。他说道:“江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江凌凌终于见到人了,忙说道:“师兄,你好几天没出来了。”慕皓月道:“是吗,我遇见了一些困难。”江凌凌焦急道:“难道是试炼中出了什么差池?那可怎好。”

说到这里,慕皓月微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射出一点寒光:“不用在意,我已经完成惊涛剑法最后一层了。”

这一晚虽然空气凉爽,但无云无月无星的,算不上是个好天气。

公丹漆走在深夜的山路上,径往白云庵。庵内某处房间一灯如豆,映在窗纸上昏黄,画出隐约轮廓。不知是读经到了深夜,还是未卜先知特意等待她。公丹漆走近,和以往一样轻轻推开门,不需要说话或者敲门惊扰这静谧。

里面的人是除了哥哥以外她唯一的亲人。想到这个词时她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不是熟悉的面孔,而是忽然冒出了多年前的一件事。或许是因为刚刚她还以叹玉公子的身份活动过还没来得及更衣的缘故。

第一次让叹玉公子出名的事发生在四年前。在这之前,他不过是收拾点小山匪小飞贼,与江湖上许多无门无派的好汉义士一样,不为人知。

叹玉公子正在明州,听说有一名劫匪在附近作案,已有几家商户出了赏钱要捉拿此人。

经过几番调查,兄妹俩追着此人行踪来到临北。当他们来时,却听闻临北一大宅办起丧事来了。原来那歹徒入室行窃时看上该户的小姐,将其奸杀,酿成惨剧。因为这是才不久发生的事,两人心想此歹人多半还在临北,便分开在城中以及周边四处搜寻。

公丹漆身着鲜艳衣服,在城中的小巷、水边孤身乱走,以吸引此名歹人。过了两天,那人还真耐不住对她下手了。她走在小河边,正晃悠着走到桥下,那人从滩边芦苇丛中突然钻出。此人与画像描述差不离,便是那恶徒了。公丹漆假装害怕,先是质问他要干什么,又是哭着恳请他放过自己。待那人靠近,她正要拿出武器下手之时,却又从桥上跳了一个人下来。

那人是个半大少年,公丹漆一看就知道他有些武功但不大行,他从桥上跳到坡下,险些就跳到水里去了。刚站稳,就骂那歹徒道:“无耻之徒!放开那个女人!”

公丹漆心想他还没挨着我呢。她见那少年要逞英雄,也不管自己能否斗过这歹徒,又见那贼人转过身去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一时兴起,想看看这少年实力如何。她悄悄拿出长鞭,长鞭在背后垂至地上,准备等少年落败了再救下他。少年和歹徒对视,并没有看到后面的公丹漆动作。

歹徒见是个毛头小子,放下心来,嘿嘿一笑:“毛都没长的小子,还想学英雄救美?”少年回骂道:“我的毛早就长了,不像你头上都掉得一根无了!”那男人见他骂自己的秃顶,不由得大怒,挥拳要揍他。这少年确实颇有些拳脚功夫,力气比那歹徒还更大。两人互斗,少年挨了几处,嘴里出了血,吃了痛,也不作声,动作并无迟疑。而那男人头上虽只挨了一拳,却是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只是论经验和招式,那少年却明显不如歹徒,逐渐落入下风。男人见少年只有力气大气势凶,便放下心来,加快了攻势,少年勉强应对,但显然已是不敌。

正当公丹漆准备出手救他时,少年却突然卧倒在地,让男人扑了个空,又摸起一把沙子跳起来往他脸上扬去。男人退后两步,不以为意,骂道:“小鬼花样真多。”少年又双颊一鼓,用力吐出一飞镖射去,男人这次没料到,忙偏头避开。而少年用完暗箭后,只能趁着间隙上前猛攻,使出一套连续的拳法,拳拳生风。这下公丹漆和男人皆一愣,因为这野狐禅少年的拳路,却是与男人刚才的极为相似,明显师出同源,只是少年的动作生疏的多。男人一时间动作稍稍不慎,少年便提起脚向他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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