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霍索恩?”伏微换回疏远的称呼。
阿兰德深呼吸着,让氧气过度地充满肺叶,使其变得更加饱胀。细微疼痛让他获得顷刻清醒,他将思潮向下延展,反复回味她饱含深意的话语。
伏微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比起这个,其他……都不重要。
“……是的。”
他说。
“我、我会撤回对希门内斯指挥官的指控。”
这本就是一次针对纳撒尼尔·希门内斯的不实检举。
“感谢你的仁慈与慷慨,阿兰德。还有,不要再对他们使用脑机了,好吗?”
她满意地用指腹摩擦着阿兰德的嘴唇,那因忧郁而干涩泛白的部分,“请让我来效劳。”
“让我来查阅他们的记忆,无论是浅薄部分,还是那些深奥的秘密领域。你知道我的能力,不会有谎言,也不会对脑域造成伤害——包括希门内斯。”
“稍后,我会向白塔提交一份详细的纸质报告。”
说到这里,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隐晦扫向那时而扇动的灰褐色耳羽。一丝耀眼的蓝色闪烁着。
细腻羽尖轻轻轻擦过少女漆黑的发丝,带来一缕难以察觉的吹拂感觉。伏微有些踌躇,“我想,你该休假了。”
“……为什么?”
他不愿让她受惊离去,于是闭紧双唇,嘴唇内层被唾液层层浸湿,当偶然间翻露出来时,隐隐闪烁着湿润光泽。阿兰德掀开低垂的睫毛,含糊地发问。
“阿兰德,看看你的羽毛。”她示意他看向自己的精神体。
“你发情了。”
伏微退后一步,认真而审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