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fay在舞台边朝陶浸挑眉。
听听扒拉着桌子,跃跃欲试:“怎么样啊製作人?”
陈飘飘在台上等着,双手背在身后,脑袋往右边歪,望着陶浸。
其他同事很奇怪,孙导问陶浸,听听和fay也追问,陈飘飘还安静地候着,整个剧场的目光都聚集在陶浸身上,可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先动了动肩膀,才抿笑点点头:“挺好的。”
说完她偏偏头,对陈飘飘笑了笑。
“好好好好好。”fay笑得见牙不见眼。
听听跟她的眼神一碰,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肩膀,忍不住扭起来。
niki看看陈飘飘,又看看陶浸,明白了,笑了笑,拧开矿泉水,垂着眼帘喝一口。
舞台上在收拾道具,陈飘飘从台上下来,站到陶浸面前,凝视她的眼睛,小声问:“怎么样?”
陶浸仍旧是坐着,低声答:“不是都问过了?”
不一样,她感到陈飘飘在用眼神攻占她。
一下又一下,像在床上。
陈飘飘异常喜欢陶浸对自己报以肯定的时刻,无论是因为她的进与退而发出不自觉的嘤咛,还是因为她的话剧舞台表现优异而显露出骄傲的神色。
她的满足感空前。
“刚刚是对别人说的,你没跟我说。”陈飘飘轻瞟她的嘴角,又将眼神在她脸颊上一擦,最后潜入瞳孔里。
言下之意很明显,如果陶浸说好,那么晚上女演员应该得到製作人的一颗糖。
如果陶浸说不好,那么女朋友应该得到陈飘飘的一次惩罚。
她为人大度,她请陶浸自己选。
陶浸的耳廓漫上淡淡的粉色,眨眨眼,轻声反问:“你觉得呢?”
“你自己觉得呢?”
狡猾的鲸鱼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没等她回答,陶浸莞尔一笑,从桌上下来:“吃饭了。”
午餐依然在食堂,收工比较早,大厅里就他们一个组,三三两两围着小圆桌吃饭。吃得比较快的站在围栏边看河里游过来的野鸭子,挺着肚子消食。
niki跟孙导团队边吃边聊剧本,而李喻走后,陈飘飘自然而然地“加入”陶浸工作室,与fay以及听听一个桌。听听去餐区拿酸奶,嗦着吸管回来坐下:“有新品哎,木瓜牛奶。”
“你们喝吗?”fay嚼馒头,“要喝的话我去拿。”
陈飘飘和陶浸对视一眼,发出“嗯”的拒绝的声音,却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听听眨巴眼睛,问陶浸。
陶浸拎着手腕剥白灼虾,剥完后放到陈飘飘的餐碟里:“她要牛奶木瓜。”
“区别呢?”fay好奇。
“番位很重要。”陈飘飘慢条斯理地说。
陶浸挺愉悦地笑了,伸手拿另一隻虾。
听听用姨母笑的表情嗦吸管,怎么看俩人怎么甜,哪怕在打听不懂的哑谜。fay就不一样了,她想给陶浸和陈飘飘画个结界,把她俩圈起来,不然时不时就给她洒鸡皮疙瘩。
一抬头,fay瞥见niki在远处的那桌谈笑风生。
“niki可能最近都不会跟我们一起吃饭了。”她用手捂着嘴,装作在擦脸,小声道。
“是哎,”听听觉得niki有点惨,向陈飘飘解释,“她喜欢了陶浸两年。”
“niki拎得清的。”陶浸没多说,隻这句话。
她之前就婉拒过niki,不过没有说得很明白,因为niki也不曾正式表白过。
可是她很了解niki,她勇于争取,谁说都没用,但她的喜欢只会到对方有女朋友了为止。
陶浸团队的同事都拿得起放得下,唯一的例外可能就是陶浸。
吃完饭,大伙儿回屋午休,陈飘飘拖着陶浸的手走在人群的最后面,提议去剧场等同事们,如果回房间,她们再你来我往的,她担心下午起不来。
于是俩人往剧场去,陶浸习惯性地坐在桌子上,低头回手机消息,陈飘飘翻看旁边的工作笔记。
有影子和碎碎的脚步声过来,陈飘飘走到陶浸面前,左手挠挠右边肩膀。
“怎么了?”陶浸握着手机抬眼。
“有点痒。”陈飘飘小声说,挤到陶浸腿间,靠过来,膝盖触碰桌子下方。
“嗯?我看看。”陶浸拨开她的衣领,凑近仔细观察。
雪松的香气打在锁骨处,陈飘飘咽了咽喉头。
陶浸的指尖凉凉的:“有点红,怎么回事?”
她偏着头,像在用气息拥吻。
“过敏?”中午吃了虾。
“不知道,”陈飘飘又挠,垂眼瞥离得很近的陶浸,挠着挠着抬了抬她的下巴,挠着挠着又点点她的鼻尖。
陶浸抿住她的手指,用嘴唇将手指挪开,再轻轻地亲吻红肿的地方。
更痒了,心痒难耐。
陈飘飘圈住陶浸的脖子,俩人在空旷的剧场里接吻,吻得缠绵又温软,含着彼此的嘴唇不用力地吮吸。
“有酸奶味。”陶浸用鼻尖点点陈飘飘的嘴角,轻轻笑。
“再亲我一分钟。”陈飘飘阖着眼睛呢喃,声音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她快没有力气了。
“怎么还要规定时间?”陶浸气息浮动,笑得很开心,又啄了她的嘴角一下。
“下午开工要五六个小时,只能看着你。”陈飘飘哑着嗓子,有点不明显的委屈。
陶浸勾起下颌,颈部划出好看的弧线,温柔又细致地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