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快步跑回赛场,向对手与裁判握手致谢,随后与教练也紧紧拥抱,才带着满足和疲惫退场,回到休息室。
更衣间的镜子前,她看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在颤抖。
陈岂岩对着镜子笑了笑,像抚慰受惊的小猫般摩挲着自己的手臂。
随后,去冲了个凉水澡,凉意慢慢渗透,让她彻底冷静下来。
她换好了衣服,吃了点东西后,听教练复盘b赛。
最后,她依旧如往常一样,走向医务室进行治疗。
其实现在的陈岂岩,早已不再需要借助主人来平复紧张情绪了。
谢之白在她眼里,不再是那个拒绝过她的学长,而只是个给她治疗腰伤的医生,专业且疏离。
她觉得她可以坦然面对他,不再被往昔的情感束缚住。
这样的改变,让她心里一阵轻松,也让她明白,这份从容得来不易,多亏了主人的陪伴与调教。
一进门,她眼神轻快,笑容明朗,向谢之白打了个招呼。
随后从容地走到治疗床边,准备接受治疗。
然而,谢之白却在她躺下之前阻止了她:
“先不治疗后腰。”
正准备掀开衣摆的她有些困惑:“为什么?”
“你的膝盖受伤了,应该优先处理。”
陈岂岩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啊,对!”
膝盖上的伤,是刚才在b赛场上留下的。
当时她为了抢网前的一球,冲得太急,一条腿猛然跪在了坚y的地面上。
那时,她没有感到疼痛,甚至连意识都没有波动,只是本能地迅速起身,继续沉浸在b赛的激流中。
那一局结束后,场上医生给她紧急处理伤口时,她觉得那不过是轻微的擦伤。
然而此刻,谢之白这严肃的面容却让她心生疑虑。
“我的伤,很严重吗?”
她在椅子上坐下,谢之白靠近她半蹲着,认真地检查她的膝盖。
她现在穿着短k,伤口清晰可见。
谢之白戴着手套,指尖轻触,细致按压,发现她并未表现出过分痛苦的神情;再确认了软组织和骨头无损后,他松了口气。
“不严重,但还是需要治疗。”他略微沉y,补充道:“你放心,不会影响接下来的b赛。”
这句话让陈岂岩一愣。
谢之白有看她的b赛吗?知道她赢了?
她没有多问,只是简单“嗯”了一声,静静地注视着他处理伤口。
处理前,谢之白还温柔地提醒:“会有点刺激,你忍着点。”
陈岂岩其实很早就知道,他一直是一个细致t贴的人。
当时场上的医生处理她伤口时,动作b较粗糙,直接用清水冲洗,将可能附着的灰尘洗净,然后随意喷药。
这一连串动作,虽带来些微的刺痛感,却在陈岂岩的专注中变得无关紧要。
她的心沉浸在b赛的激烈搏杀中,根本无暇顾及身t的疼痛。
她也理解,医生的动作如此迅速,是为了不耽误b赛的节奏。
可是现在,谢之白的一句提醒却意外地触动了她的心弦。
“好的,谢医生。”
答完后,谢之白开始为她上药,温柔且专注的表情,令她恍惚以为自己受了重创,需要他的细致照料。
这种被细心呵护的错觉撞上心头,让她的脸颊渐渐升温。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不对劲了,于是迅速起身,背过身去,努力掩饰内心的波动。
药已经上完了,谢之白见她突然站起,以为她是想要走到治疗床边,却见她僵立不动:
“陈岂岩,你怎么了?”
他的问话如同傍晚的钟声,将她的思绪从迷离中唤回。
她略显慌乱地回答:“没……没事,我去躺在治疗床上。”
陈岂岩深x1了一口气,试图将那一刻的错觉抛开。
她不得不再次需要想着主人,让心情逐渐放松,最终顺利完成了治疗。
可是,正当她转身离开时,却没料到谢之白会对她说那么意味深长的话。
陈岂岩只能微笑着与他道别,急匆匆地去见苏遥,暂时将那话的深意埋在心底,待有空再去细细琢磨。
苏遥在这附近的小酒吧里等候,已经g掉了两轮酒。
她一见到陈岂岩,立刻激动地扑向门口,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她是刚刚从战场凯旋的英雄。
片刻后,苏遥放开了怀抱,拎起她的一只手,高高举起,面向酒吧里所有客人,大声宣布:
“各位,今天我这位好友赢得了b赛,来给她热烈的掌声好吗?!谢谢,谢谢!”
尽管陈岂岩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苏遥那声音响彻酒吧时,她还是惊讶得无法言语。
随即,酒吧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还有几个人热情地吹起了口哨。
陈岂岩知道这些外国人对她一无所知,不知道她赢得了什么b赛,但他们依然毫不吝啬地送上了祝福。
而且当她落座后,还有人陆续过来当面祝贺,请她喝酒。
b赛期间她被禁止饮酒,苏遥知道这一点,于是将这些酒水包揽下来。
“su,你别喝太急。”
陈岂岩笑着提醒已经连续喝了四杯酒的苏遥。
苏遥任由她阻止,眼中带着迷离的光彩看她:“开心吗,arian?”
“非常开心,谢谢你,su。”
每次,苏遥用各种花样的方式庆祝,总能让她感受到惊喜和温暖,让她知道自己的胜利值得被喝彩和关注。
在这样的时刻,陈岂岩感到被满满的友ai包围,那颗原本空荡的心灵,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开心就好,arian,这几天你的表现真是令人惊叹~我看得很兴奋啊!”
“真的吗?”陈岂岩觉得苏遥有点醉了,说话有些夸张。
“当然是真的,你没发现对手们都被你打得无力反抗了吗?”
陈岂岩笑着摇了摇头,她当时只顾着看球,根本没注意这些细节。
而由于她们久别重逢,聊得甚欢,时间也已不知不觉地过去。
苏遥的醉意甚浓,想问陈岂岩和她主人的事,却因酒jg的侵蚀,意识早已迷失了方向。
“好了su,今天就喝到这里为止吧?”
“不行!难得这么高兴,我要喝到不醉不归!”
陈岂岩觉得苏遥有些不对劲,猜测她或许遇到了什么事,但现在显然没法儿问清楚,只能轻轻地将她背起,带她离开喧嚣的酒吧。
苏遥刚到墨尔本的第一天,陈岂岩就已经知晓她的住处,那酒店距离酒吧不过百米之遥。
对于一个运动员来说,背起一个nv孩走回酒店房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此刻,她的心中全是对自己作为运动员的骄傲与满足。
她将苏遥轻松带回酒店房间后,给她细心地卸妆、洗脸、换上睡衣,让她在床上安然躺着。
苏遥在被洗脸的时候,渐渐从醉意中苏醒,眼中泛起了浓浓的感激。
她抬头一直盯着陈岂岩,带着一丝微笑问道:
“辛苦你把我带回来了,是不是很重啊?”
陈岂岩轻轻摇头:“不重。”
她都不知道背过她多少次了,而眼前的苏遥似乎醉得有些过分,竟会问出类似问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