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投来虎狼般促狭的目光。
“是啊王上,他昨晚在床上给您跳什么舞,今天就给我们也跳跳!”
“周恒被俘时喊着,大周子民都是硬骨头,让我们看看他这个弟弟,跳起舞来骨头是软的还是硬的,哈哈哈哈哈!”
周霁被他们吵得头疼,他抬眼对上应覃审视的眼神,“禀告王上,我不会跳舞。”
应覃像是在回想什么,有那么一时间的晃神。他问周霁:“会抚琴吗?”
周霁权衡了一下,答道:“会。”
于是应覃一挥手,有人抬了矮桌到周霁面前,上面放了把黑色的古琴。
“献丑了。”
周霁盘腿坐在桌前,十指抚过琴弦,古朴的音调自抚弄之处传出,嘈杂的宫殿一下变得安静起来。无论是首领,还是丫鬟,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周霁的身影。
周霁毫不在意他们的视线,只专注于掌下的琴音。纤细有力的手指像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他一袭白衣,正襟危坐,面容苍白却沉静,一曲终了,全场鸦雀无声。
“弹得不错。”刚才围着周霁打转的络腮胡又过来了,他举着酒杯,言语轻浮,“来,喝了这杯酒,从此就是我们蚩燕的人了。”
周霁不肯接,偏过头去:“我不会喝酒。”
“怎么,成王败寇,一个奴隶还给我甩起脸来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硬的?”
说罢他仰头一口闷了手中的酒,拉住周霁的胳膊就要强行给周霁喂酒。周霁用力抵挡,推搡间扯乱了白色的衣领,露出锁骨处应覃留下的深色吻痕。
络腮胡酒劲儿上头,此时看见周霁白花花的胸口和点缀其上的情色痕迹,大脑已经不受控制,所有的动作全凭下半身本能的欲望驱使。
他一脚踹翻了挡在他和周霁之间的矮桌,古琴撞在地上铮的一声重响。络腮胡精虫上脑,伸出手用力将周霁推倒,然后迫不及待翻身压了上去。
他胡乱撕扯着周霁身上的衣服,又因为不熟悉大周服饰而不得要领,半天也没能得逞。
“放开!”
周霁憋红了脸,在络腮胡丑陋的嘴脸即将要拱到他脖子上的时候,反手拔下头上的发簪,重重插进络腮胡的右眼。
“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骤然回响,偌大的宫殿内大家一片惊叹。络腮胡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周霁坐在一旁的地上,手里还攥着那根玉簪,十指染血,滴答滴答落在脚边,汇成一小摊血污,弄脏了衣角。
“好了,安达鲁。你不是想看看他的骨头是不是硬的?现在看到了。”应覃沉声道:“抬下去。”
被叫做安达鲁的络腮胡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很快有两个人上来将他抬了出去。
周霁咽了口唾沫,稍微平复一下呼吸,然后随意地将披散的头发重新挽起,沾着鲜血的玉簪又插进黑发。身上的红色反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鲜活几分,冰肌玉骨,眉目刚烈。
安达鲁的位子空了出来,周霁单手撑地站起身来,优雅地落座在空位上。
众人纷纷继续喝酒,宫殿里又恢复热闹,仿佛刚刚的变故没发生过一样。
周霁无视背地里有意无意投来的审视,自顾自擦干净手上的血,慢条斯理吃起桌上的东西。如果不是有所顾忌,他其实是想杀了安达鲁的。
蚩燕民风彪悍,酒酣耳热之际,已经有人搂了旁边服侍的婢女开始亲热,亲吻嘤咛之声不绝于耳。
周霁左边的男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正扯着旁边十来岁的青葱少女抱在怀里揉胸,少女的衣襟被撕开,露出白腻丰满的胸脯,两点红樱在男人指间挣扎。
“啊……主子,求您轻点儿……”
少女柔若无骨的双臂虚虚抵着,陡然间惊呼一声,随即紧紧夹住大腿。原是罗裙之下,男人已伸进另一只手亵玩,上上下下抖动着,惹得怀里的少女满脸通红。
男人逗弄着少女,眼睛却死死盯着旁边的周霁,神色之猥亵让人极度不适,仿佛正幻想着此刻被他捏在手里嘤嘤不止的人是周霁一般。
周霁收回瞥向对方的余光,挺直脊背目不斜视,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恶心,从小夫子便教育他要知礼义廉耻,行君子之风。刚吃下去的东西在胃里翻涌,周霁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当众吐出来。
好在当场面即将要发展得越来越离谱的时候,应覃终于发话了。
“今日午宴到此,有事明日早朝再议。”
众首领纷纷退去,搂着各自中意的女子,方才荒唐淫乱的大殿又恢复正常的样子。应覃一挥手,剩余的宫人也都识趣地悉数退下。
就在周霁准备起身之际,应覃一抬下巴,幽幽道:“周霁,清妃如妃,你们留着。”
两位妃子相视一笑,眼神钩子般投向周霁,轻抚罗裙飘到应覃身边,好似无骨的美艳蛇女,一左一右缠上应覃的胳膊。
周霁坐在原地没有动,他抬眼朝大殿门口看去,恰巧对上马上要踏出大殿的应崇枭的视线。应崇枭深深看了一眼周霁,眸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最后一个无关人员都已退下,门外的宫人关上两扇华丽沉重的大门,一声闷响入耳,周霁没来由抖了一下身体。
王座上,应覃已将如妃横抱在怀里,宽大的双手抚摸着女人柔软的娇躯,眯起眼睛露出情欲神色。
如妃媚眼如丝,衣衫半解,头上的金银发饰散落在地,一头云鬓凌乱不堪,在应覃手下高声呻吟着。清妃稍微矜持,只是紧紧贴在应覃身侧,但双手却不甘示弱地伸进空隙,抚弄起应覃的下身。
白日宣淫!
周霁脑海里只剩下这四个字,蚩燕人好像都不知道羞耻怎么写,竟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情,成何体统!
然而周霁还是低估了蚩燕的粗野程度,因为他们不仅公然调情,还要当众交合。下一秒,如妃就已经岔开双腿,朝被清妃揉硬了的肉棒坐了上去。
“呃啊……王上真粗,插得人家好生舒服啊!!”
如妃袒胸露乳,两只丰满的肉球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雪白的乳浪波涛汹涌。她一边叫着,一边双手搓弄起艳红乳尖,“啊……姐姐,妹妹要不行了,换姐姐来,嗯……”
应覃双手捏住如妃的腰,把她从自己性器上拔下来,随便推倒在脚边。清妃见状立刻顺势跪着跨坐在应覃腿上,一双玉臂搂紧应覃的脖子,狠狠往下一坐,嘴里发出不知是痛还是爽的呼叫。
应该是爽快的,因为下一刻她就移动丰臀,对着吃进花穴的肉棒上下摩擦,淫词浪语比起如妃不落下风。
“王上,奴家……奴家情难自抑……啊……好爽,好深啊啊啊啊……王上,抱紧奴家,王上……”
周霁听得头疼,他还做不到对这样的事情无动于衷,只觉得如坐针毡,后背上冒出一层热汗。他生得白,浑身上下的皮肤又薄,情绪激动的时候很容易变红,尤其是一些敏感的地方。
应崇枭看着周霁红红的眼尾和耳垂,觉得好玩。他踢了下在脚边自慰的如妃,吩咐道:“去,帮他口出来。”
如妃面露惊讶,张口想辩驳什么,却在看见应覃不怒自威的眼神时生生咽了回去。她不情不愿地走下台阶,趴在周霁的腿旁,上手就要扒周霁腰间的腰带。
周霁收起双腿,倒退着往后挪了很远,调情,交合,现在又要乱伦。他同如妃好歹都算是后宫中人,应覃居然让如妃做这种事,周霁万万不可能接受。
“如妃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