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溏崇拜又感动,“走吧,回家。”
“诶,那个……”柳思妍指着身后,仍滚在地上哀嚎的男人,“徐大师,诶不是徐医生,要不要叫个救护车?会不会出人命?”
台长嗷得太吓人了。
跟闹鬼似的。
他中的不会是化骨绵掌吧?
明天一早,渣都不剩?
徐柏樟冷冰冰看地上的人,“没事,疼痛能让他大脑清晰。”
虽然这么做不地道,但柳思妍实在没忍住,临走前偷拍了一小段廖文峰哀嚎的视频。
再敢耍无赖,全给你曝光了。
臭流氓!
三人一同离开,徐柏樟走在前面。
柳思妍:“你坐你家徐大师的车?”
于清溏点头。
柳思妍:“那我打车回去。”
“走吧,我们先送你。”
于清溏拉开后车门,被柳思妍拦住,“你们小两口坐前面行吗?不要打扰我在后面潇洒。”
于清溏笑了,“行。”
打开前门于清溏才想起,小昊给他写了信放在他车上,还没来得及看,“等我一下,我去拿。”
徐柏樟:“我陪你。”
“不用,就在旁边。”
于清溏走到一半停下脚,把他俩放车里,思妍不会尴尬吧。她在熟人前是社牛,对不熟的人容易社恐,何况徐柏樟自带威严。
算了,现在回去把谁带上都不合适。
于清溏速度很快,来回没用五分钟。他开门上车,注意两个人的反应,还算和谐。
车停在柳思妍家,她热情和俩人告别,还特别和徐柏樟说:“徐大师,随时电话联系,我走了拜拜。”
等柳思妍离开,于清溏好奇,“你俩聊得还可以?”
徐柏樟:“你朋友很热情。”
于清溏:“聊了什么?”
“她爸腿不好,想我给看看。”
“就这样?”
不是于清溏怀疑徐柏樟,是就他对柳思妍的了解,这位姐姐绝不甘心隻聊这个。
徐柏樟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她还和我说了你的喜好。”
于清溏:“什么喜好?”
“她说。”徐柏樟放慢语速,“你喜欢刺激。”
于清溏:“……”
没见过这么直白的助攻。
徐柏樟拉上手刹,“我能问问,是哪种程度的刺激吗?”
于清溏的目光从左边又划到了右边,通过倒车镜看徐柏樟的脸,“你猜呢?”
“猜不到。”徐柏樟解开安全带,手掌压了过来,“我只知道,你喘的时候特别好听。”
徐柏樟的眼睛出现在他瞳孔里,两个人一前一后,影子交迭在一起。
于清溏能听到胸腔的慌张,但没避开目光,“徐医生,你在撩我吗?”
“陈述事实。”
像是干完坏事就要跑的小孩,但徐柏樟被人抓住了衣领,控制在原地。
于清溏偏偏脑袋,“你躲什么?”
徐柏樟往反方向偏,气息落在耳边,“没。”
于清溏抽出他的领带,一点一点往上卷,“徐医生似乎心情不错?”
“还可以。”
“我能知道原因吗?”
徐柏樟的呼吸烫得能生火,“想打给你的时候,接到了你托朋友打来的电话。”
“不是应该的吗?”于清溏按开安全带,扯紧领带,身体跟着凑上去,“不打给我先生,要打给谁呢?”
漫展
几日后, 柳思妍提着大包小包、风风火火闯进于清溏的办公室。
“累死我了。”柳思妍把撑得圆滚滚的帆布包按在桌上,“就这一趟我能瘦二两。”
于清溏放下稿件, “装了什么?”
“我妈腌的杨梅,我爸做的豆腐干;我妈做的酸菜,我爸腌的咸鸭蛋。”柳思妍挨个掏出盒盒罐罐,“还有这个,半小时前刚出锅的大包子。”
“我妈专门叮嘱,让你别在台里搁着,今天下班全部拿回家。”柳思妍强调,“全部。”
于清溏:“这么多哪吃得下, 你拿回去点。”
柳思妍做了个停的动作,“这回不是给你,全是你家徐医生的, 感谢他妙手仁心。”
那晚柳思妍和徐柏樟同在车里,她本隻想缓解尴尬,结果阴差阳错, 带他爸找了徐柏樟看腿。药刚吃三天,病情就有好转迹象, 老俩激动坏了,非要好好感谢徐医生。
见他犹豫, 柳思妍把话抢回去, “又不是贵重东西,老爹的腿后续还得治呢,你要是不收,他真不好意思去了。”
徐柏樟的号难求, 柳爸爸是私下看的。不仅没收挂号费,开的方子也经济实惠。
于清溏:“好吧, 我替柏樟谢谢叔叔阿姨。”
“这还差不多。”柳思妍把东西一罐罐塞回包里,瞟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对了,台长联系过你没有?”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没脸联系。”
要不是喝醉了,也做不出这么荒唐的事,醒来怕是肠子都要悔青。
柳思妍:“我听说他请了病假,最近都没来。看来徐大师那晚来真的了。”
于清溏也不清楚那一掌到底多大威力,但他知道徐柏樟自有分寸,希望那一掌能把廖文峰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