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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饭(2 / 2)

。”

“关键在于周先生是不是真的有诚意,把我叫到这风月淫乱的地方,你觉得合适?”萨吉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男人,瞧不出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一副有钱人家纨绔少爷的做派。

旁边坐着的穆加也没想到周寅坤会挑这么个地儿约见萨吉,毕竟身为即将要竞选总理之位的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一点儿岔子,可周寅坤显然不管别人死活,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合不合适,你这不是也来了么”,周寅坤弹了弹烟灰,唇角挑着笑意:“既来之则安之,何况比起市中心显眼的公司大楼,这不起眼的红灯区夜总会是不是更安全?”

萨吉睨他两秒,不在说些没用的,来这里的目的明确,他干脆开门见山:“我们与周耀辉之前的合作项目里,从没考虑过原料种植地方面的事宜,有件事我不得不说,2001年的总理大选,故而时机并未成熟,总理的位置便让给了他人,如今科索沃独立指日可待,也是我的竞选总理的最佳时机,而你与我谈种植地这档事,其中一旦出了差错,损失可想而知。”

相较于主体民族、主体国家,要求独立的民族或地区基本都是弱小的,单靠自己的力量难以服众。于是,它们要么以暴力恐怖手段,要么求助于国际社会或大国力量,两者兼施则更好。

所以,屁大点儿地方还胸有成竹的说指日可待,摆明背后是有美国撑腰,通过以往惯例来看,就美国那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假把式,能支援的金费哪里够用来折腾的,说了一大堆到底还是来讨价还价的,“周耀辉没说那是因为他命短,我说个价,你看能不能值得你以身犯险,能就干,不能,咱们以前的合作既然周耀辉都死了,也没什么必要了。”

闻言,一直瞄着包厢里两名金发美女的穆加也睨过来,这人比周耀辉胃口大得多,打进门到现在都是那副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的架势,还真好奇能开多少的价。

“多少?”萨吉面不改色,语速不紧。

周寅坤嘴里叼着烟:“七千万美金,一年。”

他吸了口烟,夹在手里,接着提要求:“必要的时候,我需要政府的军队给予支持,合作的期限就暂且定为五年。”

两人都没想到对方开口就是七千万美金,比美方补给的军费还要多。

周寅坤心里清楚,就算独立了又怎样,科索沃就是西方国家“扶植”的一个用来牵制对抗塞尔维亚的手,紧张局势十年内都不可能消退,国家动乱就影响经济,所以,他们最需要钱。

他似乎捕捉到了萨吉眸中怔住的那半秒,悠悠地捻灭了烟头,补充说:“当作每年的军费补给,应该也不算太少吧?”

萨吉酌量许久,对上那双恣意明亮的眼睛:“协议起草,我会递到周先生的公司。”

男人修长干净的指尖敲了两下桌面,向女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倒满”。

老板发话,金发女人不敢耽误一秒,迅速上前将叁只杯子满上酒水,加了冰块,又自觉的退到一边。

周寅坤举杯:“愉快。”

两位中年男人也跟着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之后又谈了会儿,不知不觉俩小时过去了,感触就是这俩人一个没见过大钱,另一个不仅没见过钱还没见过女人,裤裆都要撑撕了,周寅坤看不下去了,好声成全:“两位不用着急走,看穆加先生对我们这儿姑娘挺感兴趣的,大可以玩玩儿,萨吉先生如果不喜欢这些,楼上也有雅间,长途奔波,喝杯茶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穆加眼睛都亮了,嘴上还假模假式,实则在试探萨吉的意思:“这个……会不会,不太合适?”

“你最好真的这样想,回去还有正事要做,别在这个时候懈怠”,萨吉语气严肃,冷脸警告说。

周寅坤笑了,自顾自地倒着酒,“那就等你们大功告成之后来玩儿,这里的女人没什么缺点,唯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太骚,花样儿多得很。”

穆加虽动心,可上司都说这么明白了,并且也的确是如此,他敛了敛心态,对正悠哉喝酒的男人说:“那,来日方长?”

男人挑眉:“当然。”

从老虎城夜总会出来,黑色迈巴赫就停在门口,亚罗下车自觉熟练地拉开后排车门,叫了声:“坤哥”。

周寅坤坐上车没急着关门,“东西买了没?”

“买了”,亚罗掏出本书递到男人手上。

才看了眼书名,周寅坤已经开始运气了,“脑子落山里了是不是?!我不学医!”

“对不起,坤哥”,少年垂头。

周寅坤手里攥着书,狠狠的盯着他:“你跟书店人怎么说的?”

“我说,我说我要生孩子那种书,他就拿给我了”,今天亚罗接了个简单而特殊的任务,去买一本胎教书,到了书店尴尬加紧张导致他忘了“胎教”这个生僻的词,脑中灵光一闪就说了个跟这个词差不多的,柜员看他年纪小以为是学医的大学生,边夸边拿了本《助产学》给他。

“助产学”和“胎教”,那区别可就大了。

当下被坤哥数落,亚罗内心涌上失落,生怕被赶回野人山找脑子,他打算补救一下:“坤哥,要不我去退了吧,买个对的回来。”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明天再买本胎教的来”,一本书罢了,周寅坤也懒得计较,随后他又嘱咐了句:“别再买错,‘胎-教’,记住没有?”

“记住了,坤哥”,说完亚罗便坐上副驾驶,动作利落地驶动车子。

离开时已经晚上九点半,回去的路拥堵严重,前方满满的红色车灯一眼望不着尽头,到别墅都十一点了,说好的回家跟她吃晚饭,最后不但没吃成,回来这么晚她都睡了。

看周寅坤回来,一直在别墅门口站岗的阿步才离开。

进了门,就闻见隐隐的饭香味儿,视线循着味道看去,餐厅的餐桌上果真摆了几道菜,用餐罩罩着,走近看,他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揭开餐罩,其中一个盘子里是用蟹壳作为容器盛了满满的蟹黄和白嫩蟹肉,足有五只蟹,她都剥好了,一如在湄赛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只不过那时她笑得灿烂,也没大肚子。

一身的烟酒气,周寅坤却没急着去洗澡,他把那本显得颇为诡异的《助产学》顺手放在桌上,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尝了口嫩滑的蟹肉,瞧着样子跟在湄赛吃的那次没什么区别,味道可差的老远,对了,当时那蟹是赛鹏做的,还给周夏夏夹了只最大的,偏心眼子就知道向着他宝贝孙女,思绪到这,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想那老东西做什么,谁让他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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