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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含着(5 / 13)

了,此时的岑曲对舒悟来说简直跟救星一样样。

“咦?”

打着‘为严沐舟着想’的旗号派人跟踪过舒悟的岑曲怎么可能会不认得这个温亦远是谁呢?这可不就是跟舒悟要去开房的那个男人嘛?

岑曲大大咧咧的揽住了严沐舟的肩膀,用虚伪的语气疑惑道:“老严,这是你家娇娇的好朋友吗?好——朋——友?”

舒悟闻言一抖。是的,他太害怕了,他曾经就是跟温亦远来了个开房未遂导致被严沐舟赶了出去。严沐舟会不会又要生气了?如果主人真的生气了,他该怎么办…

温亦远的关注点则完全不一样。这个男人叫舒悟为严沐舟的…娇娇?

严沐舟没有回答岑曲,反而是看着舒悟,问道:“是吗?”

“就是普通的朋友,是同事,”舒悟想也不想的立马摆明了立场。“我们是一个科室的。”

温亦远感觉心里一阵刺痛。是啊,他自以为是不能怯懦,要迎上严沐舟的目光,以为至少这样还能堂堂正正的跟严沐舟竞争——可这些毫无意义,他输的彻底。

舒悟的心,根本就不在他这里,仅凭这点就够了。

“您误会了,”温亦远强颜欢笑。“我跟舒医生是一个科室的,平时大家都在一起工作,所以关系好些,没什么特别的。”

岑曲“哦”了一声,随后笑眯眯的对舒悟道:“我跟老严先走了,严娇娇,有空多陪陪我家珊瑚,他喜欢跟你聊天。”

“我会的。”舒悟急忙点头应下。

“走了,老严?”

“嗯。”

严沐舟脚刚迈出去,又收了回来。他随手在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塞到舒悟的手里。“去吃饭。”

舒悟没看清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倒是岑曲大叫起来。“草!老严,你他妈对你严娇娇是真舍得啊!”

“…啊?”舒悟呆呆的拿起手中的东西看看是什么。

是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没有密码。”

严沐舟平静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岑曲追上去,骂声回荡在走廊:“老严我干你大爷,你随随便便可就给你家娇娇你的附属卡了,当年老子我被我爸赶出家门,流离失所,可怜巴巴的跟你要点钱你还要老子还,你大爷,你大爷!我恨你!我要跟你绝交!”

“好的。”

“严沐舟你大爷!”

电梯的门关上,岑曲似笑非笑的问严沐舟道:“怎么,刚刚你难道是在故意气那个小医生?”

“幼稚。”

“那你是对你家娇娇动心了?”

“没有。”严沐舟语气冷淡。“你确定要给珊瑚做这个手术?”

“为什么不呢?”岑曲道着,朝严沐舟伸出手,亮了亮他手上的结婚戒指。“我前天已经跟珊瑚登记结婚了。结婚证——你见过吗?红彤彤的。啧啧,不知道你这辈子有机会见到不?”

严沐舟看着电梯屏幕上的楼层示数不停的在变化着。

“岑曲,”他说。“你有软肋了。现在,你可以轻易的被打败。”

“严沐舟,你才是真的幼稚,你觉得你没有软肋?”岑曲嗤笑一声,用手指戳了戳严沐舟的胸膛。“不管你全身这里那里的骨头多坚硬,但如果你的心脏被击中了,你也会死。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生来就有弱点,有软肋。你真以为你不爱不想,无欲无求,你就天下无敌了?”

严沐舟不语。

“谁能不输呢,谁又能一直不被打败呢?舟舟,能不能活的随心所欲点?”岑曲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后换回了平时贱贱的语气。“唉,真是心疼严娇娇啊,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你这种没心没肺的。”

“…嗯,”严沐舟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思考岑曲说的话。

电梯停在了地下停车场这个楼层。岑曲揽着严沐舟的肩膀一起走出电梯,十分“仗义”的对他道:“唉,舟舟啊,我看你啊大概也是注孤生的命了,到时候等我和珊瑚的孩子出生了,肯定让你当个干爹,这样等你老了,也好歹有个干儿子或者干女儿给你养老送终嘛,是不是啊舟舟…”

严沐舟冷冷的看了岑曲一眼。

“不需要你操心。”

晚饭过后,严沐舟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舒悟跪在他的脚边,手里拿着严沐舟给他的银行卡,他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整个人都很忐忑。考虑再三,他还是准备把这个还回去。“主人…”

“嗯。”

“这个,这个银行卡,您还是收回去吧。”舒悟双手捧着卡举到他的身前。“太贵重了。”

严沐舟看也不看他一眼,语气平淡:“给你就收着。”

“是…”

“珊瑚怎么样了?”

“啊,手术今天下午已经结束了,我下班的时候,珊瑚的麻药药效还没有过,所以我就没有进去病房了。”舒悟道。“我问了余南,他说手术很顺利。”

严沐舟合上报纸。

舒悟看着严沐舟,忽然问道:“主人,珊瑚说他,他和岑先生…结婚了?”

“嗯。”严沐舟想起岑曲朝他炫耀婚戒和结婚证的那副贱兮兮的样子。“在珊瑚住院前不久。”

“这样啊。”

舒悟的视线垂下,他自言自语般呢喃了句:“真好啊。”

这段时间因为珊瑚住院,舒悟有空就会去陪他。珊瑚总时不时就要提起岑曲,对岑曲的称呼也从之前的“主人”变成了现在的“我老公”。提起对方时,珊瑚脸上的笑容幸福而灿烂。作为朋友,舒悟为珊瑚幸福的现状感到高兴,他并不嫉妒,但真的很羡慕。

他总警告自己不能过多的奢望什么,但那不过是害怕失望的懦弱心态罢了。他怎么可能不想呢?他怎么可能不想也能和严沐舟有这样一个幸福的结局——他真的不敢想。

连现在待在严沐舟身边做一条狗的机会都是他求来的。

这注定只能是一场没有实现的可能性的幻梦。越是信的深了就越是飞的高,飞的越高,最终也越会摔得疼痛,或者更惨的,他会粉身碎骨。

他是属于严沐舟的。严沐舟却永远也不可能属于他。

舒悟想,他和严沐舟之间这道题到底怎样才能得出个解来呢?思来想去他发现答案只有一个——哪天他不爱严沐舟了,他就可以自行离开,所有的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但这太难了。

了解的严沐舟越深,就越是无法抽身,心甘情愿的越陷越深。

这道题是无解的。

最后舒悟自己在心里得出这个结论——等着被严沐舟抛弃的那天吧。

舒悟知道那天总会来的,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珊瑚一样幸运,成为童话故事里那个能和王子拥有幸福往后的公主。

那天总会来的。他唯一能够去希望的,就是那一天能来的慢一些。

舒悟像平时那样,在严沐舟在书房里坐下准备工作后绕到他的身后给他按摩肩膀和脖子。他现在天天都在严沐舟洗澡和在家里办公时给他按摩,在主人洗澡时给他按摩手臂,工作时给他按摩肩膀和脖子缓解疲劳,但是也不知道到底起效果没。

看着严沐舟桌上那些文件,舒悟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说。

一周后在y国有一场医学界中算是蛮重要的学习研讨会,能去参加的都是未来可期的优秀年轻医生,主讲医生基本上是上了年纪的老教授,这些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可都是活宝,所以无数医生都梦寐以求能去参加这场研讨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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