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玉不急不缓道:“我从前同主家做生意,曾去过娄县,也去过晋州。那时候在晋州不曾久留,只觉得当地百姓富庶,物价奇高,未曾留意别的。而如今遇到端王一家,吃穿用度,皆远胜于普通王爵。只凭他的分封和晋州所产,恐怕还做不到。”她微微侧首,道:“我当初不觉得,如今才想到了。晋州虽只是个普通的繁华之地,可晋州之侧便是娄县。而祝当家也告诉过我,端王曾在娄县私自开铜,充作私产。我的证据,就在祝当家手中。”祝含之闻言看向周鸣玉,正对上她笃定的眼神。她有些荒谬地笑了一下,道:“我手中能有什么证据?”周鸣玉道:“当初在上苑,祝当家曾说过,晋州的生意有麻烦,要派人探查。如今应当有结果了罢?”祝含之没有说破,只道:“你先说说看,我听听对错。”周鸣玉便道:“端王可是在封地私自铸币。”她虽说的是一句问话,但语气却铿锵有力,根本就不是在询问,而是已经确定一般,说出这个答案。那些黄铜没办法堂而皇之地放在明面上,用不出去,就只是一堆废铁,和一堆石头一样无甚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