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都要念叨许久。”杨简满意地看着周鸣玉脸上复杂的表情,想今日不枉他去杨籍那边折腾了这一番。周鸣玉心道自己费力费心制的衣裳,怎么穿在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身上,结果他还故意发问:“周姑娘,去哪儿找人啊?还能走动吗?”周鸣玉咬牙,看到桌边还有铺开没收拾的画稿,砚里的墨汁已经凝住了,倒是洗笔的瓷盏里有些化开的墨汁。她坏心思上来,见杨简侧着身,应当瞧不见这边,便伸手将瓷盏缓缓移过来。她看准距离,正要打翻瓷盏,杨简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突然转过身来,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春日里天色尚暖,又在房间内,周鸣玉穿的本就单薄。杨简这一握,直接将温热的手心贴上了她的腕子。她手腕的血管按在他的手中,汩汩的血液自他指尖流过,一下又一下。周鸣玉的动作有些僵硬了。那个盛着墨汁的瓷盏在她手边倾斜过一个角度,只有一点摇摇欲坠地留在桌面。杨简的手自她手腕向下,顺势滑过她的手背,而后轻轻包着她的手指,从她掌心拿走了那个瓷盏,远远地放到了一边。明明只是一瞬间的动作,周鸣玉却觉得过了许久。她这边整条手臂都因这一下触碰而发紧,有些战栗地起了鸡皮疙瘩。周鸣玉心想完了!凭杨简如今对她睚眦必报的态度,这还不得多向她要两件衣裳。果然,杨简微笑着同她道:“周姑娘,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