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因为斗香会上得魁名震一时,后来又因为余荟儿的事被人议论纷纷。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自他回了府后,在外就是一个俊郎多金有才气,被坏弟弟谋害经历凄惨惹人疼,而且至今没有侧室的年轻公子形象。
就连晏辞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成了镇上媒婆的重要盯梢目标,不少人都盯着他想找机会把自家单身的女儿哥儿塞进晏府,同时晏家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成为街头巷尾八卦的谈资。
于是这些天外面传的最多的八卦就是:晏家大公子又被人骗了。
有的说被骗了香方,有的说被骗了财,还有甚者说被骗了心,更有甚者说不仅骗了心还被骗了色。
不管外面传成什么样,晏辞都不予理会,主打一副失魂落魄,自此关起门来,在会客厅守着暖炉,专心致志和顾笙几个一起打牌。
几人这些天几乎没下牌桌,刚开始四个人还都守规矩,客客气气自己玩自己的,直到晏辞和苏青木两人轮番当输家五六局后,暗地里使了个眼色,目光相互往对方那里瞄,结果看完以后皆是摇头叹息。
晏辞看着自己一手烂牌,丝毫没有翻盘的可能,余光之下苏青木那个似乎比自己还烂,简直没眼看。
对面的应怜见两个人鬼鬼祟祟密谋,敲了敲桌子:“你们俩,干什么呢?”
“诶呦。”苏青木愁眉苦脸,“我们都连输五把了,裤子都要输掉了,你们就不能让让我们?”
“让什么让?”应怜丝毫不心软,“牌技不精就得承认,哪有让人让的道理,笙儿你说是不是?”
顾笙一直没说话,此时看着对面两个人,尤其自家夫君少有的皱起了八字眉,忍不住抿着唇笑了起来。
晏辞无奈地抬头看着自家夫郎抿唇笑的小模样,连挣扎都不挣扎了,将手里一叠烂牌往桌子上一放:“我认输。”
应怜定睛一看牌面:“嘿,又是我们赢了!”
苏青木不甘心,看了看手里的牌,又看了看桌上的牌,拧着眉:“不应该啊,怎么又输了?还有你这牌怎么比我的还烂??”
“明明是你的比我烂好吗?”而且牌艺不精也就罢了,怎么手气也这么差?
应怜开心地伸手朝向他们两个:“少废话,拿钱拿钱。”
晏辞将旁边所剩无几的几个铜板全部扫到对面去:“来,愿赌服输。”
应怜十分爽快地把铜板收到荷包里,利索道:“谢谢大老板。”
苏青木“噗”地笑出声:“还大老板?他是大老板,我是什么?”
应怜头也没抬:“你是小老板,等你什么时候铺子也开大了,我也叫你大老板。”
苏青木正了正身子:“这话我爱听!”
对面的顾笙捂嘴“咯咯”直笑,屋里一派其乐融融。不多时外面的小厮过来,说膳食已经准备好了。
晏辞看向屋内的几人:“要不吃完饭再玩?”
几人欣然同意,应怜和顾笙首先站起身,两个哥儿相互挽着聊着天出去了,晏辞和苏青木跟在后面,苏青木打牌的时候就一直注视着晏辞面上的神色,看着他面上一片平静,此时终于有了机会,试探着:“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急的样子,外面不是说这几天官府已经到各家去收香了吗,你准备了没有啊?”
“不报了。”晏辞扬了扬唇角,“让他们争去吧。”
苏青木一听顿时急了,眉头一拧,声音都大了许多:“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能让赵安侨那孙子得了这笔买卖,你怎么全忘了?”
晏辞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这才压低声音跟他把自己的打算说了,苏青木听完神色上这才稍有放松。
就这样过了几天,晏辞一直在屋子里打牌,这种不用为生计奔波,可以每天吃完就玩,玩完就睡的日子让他一时有些恍惚倦怠,好在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在一个风中带着寒露的清晨,晏辞难得的没有在暖室里玩牌,而是坐在后院的亭子里,一只手握着一卷书,另一只手刚刚举起着盛着沏好的花茶的茶杯。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快步从前院穿过回廊走到他跟前,行了一礼,字字清晰地说:“大公子,外面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小童,一直躲在门口在门外往里面瞄,不知道想干什么,被护院抓回来了。”
“许是谁家顽皮的孩子,给几颗糖放了就是。”
小厮答道:“小的们本来也是这样想的,不过那小童身上一身道袍,不像是镇上的小童,倒像是从哪个道观跑出来的。被抓了还嚷着说认识公子,非要见你。”
晏辞放下书:“小道童?”
他眸子一转,站起身跟着小厮出了门,还未到前院门口,一眼就看见人高八大的护院手上正拎着一个穿着道袍,神色沮丧,嘴上却喋喋不休的小童:
“施主,虽然我年纪小,但我真的是道士,出家人不打诳语的,不信我把道经从头到尾背一遍给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