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厢身后的原本散去的人群还没有完全散开,突然又听到升堂鼓的响声,众人立马又把脚缩回来,更有好事者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来,似乎还很高兴今天有两场热闹可以看。
白伯良无奈地又坐回椅子上。
他看了眼堂下的人,一个是脸上血色稍浅,但是站的笔直的晏辞;另一个是面上十分难看,想吃了老鼠屎般的查述文。
“晏辞你这又是怎么了?”
查述文气得脸都黑了,转头对白伯良拱了拱手:“大人”
他话刚出口,晏辞就上前一步打断他的话:
“大人,草民要状告查佐官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在牢里私刑逼供,意图屈打成招。”
白伯良闻言皱了皱眉:“这查大人是衙门的官吏,不应当做出此举,此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查述文咬着牙上前,赶紧道:“大人,下官也是为了尽快将次案水落石出,情急之下才动了点小惩,只是为了恐吓此人,并没有伤及根骨,望大人明察恕罪。”
白伯良“哦”了一声,略微放松了一些:
“原来只是这样,这的确是你的失职,等一会儿要向这位晏公子赔罪才是。”
听次语气,分明是想和稀泥,赶紧退堂就此了事。
查述文听见他的语气面上一喜,忙道:“下官遵命。”
这两人说的话云淡风轻,眼看着就想把这章翻过,这行为看起以前做过许多次的样子。
那边晏辞和苏青木对视了一眼,苏青木是知道晏辞在牢里的样子,虽然他手上如今裹了纱布看不到里面的伤势,然而那种触目惊心的伤口分明是酷刑所制。
“什么叫只为了恐吓?”他指着查述文怒道,“他手都被你弄成什么样了?!”
“进了牢了,受点儿苦是应该的。”查述文看着白伯良不准备责怪他的样子,挺了挺胸瞥了晏辞一眼,淡声道,“都已经入狱了,还想在牢里清清白白?况且本官不施以惩戒,如何震慑不法之人?”
“再说本官又不知道你不是真凶,不过是动了点小刑,你看着堂堂正正的一个男儿,怎生还如此娇贵?”
岂有此理,男儿就不能娇贵了?
晏辞也不否认,点头称是:“大人说的没错,草民这双手就这么娇贵。”
查述文本来想损他一番,没想到这人竟然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终于忍不住拧着眉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