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顾笙终于忍不住好奇地凑过来:
“夫君为什么要画一只猪?”
“这不是猪,是石榴。”
“那这个是猴子吗?”
“不是,这是喜鹊”
顾笙连续猜错了好几次,伤心地低下头。
晏辞叹着气放下笔,早知道当年他练字的时候应该顺便锻炼下自己的画工。
晏辞苦思冥想许久也没想出好看的花样,看着纸上一团乱七八糟,于是他无奈地问顾笙:“你会刺绣吗?”
顾笙摇了摇头。
刺绣并不是容易的事,他织布虽然很快,但刺绣这种精细活就不是他能够完成的了。
晏辞骨子里的某些他自己都没留意到的自负与执着,令他非要一个找像样的外表来装饰自己制的香料,太过寻常的图案可不行,衬不出他的香。
顾笙看着他苦思冥想的样子,轻声说:“我有一个朋友,他也许会。”
晏辞微微惊讶,似乎没想到晏辞什么时候交上朋友了,毕竟他和自己说话时都得斟酌几遍用词才敢开口。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两天后,顾笙当真拿回来一个小巧的三角形状的香包。
淡色的缎面绣着鱼戏莲叶,花叶明丽可爱,游鱼灵动活泼。看得出来是赶工完成的,然而针脚又精致细腻,纹理干净清晰。
上面甚至还缀着晏辞想象中的五色丝缕扣成的索,整个香囊显得小巧玲珑,精致无比。
晏辞惊讶地接过去,似乎没想到顾笙还认识如此厉害的人。
顾笙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是我在机坊认识的朋友。”
他在机坊只认识一个很好的哥儿,就是应怜,那个只有一只眼睛的哥儿。应怜从小练出来的刺绣本事,后来没怎么用过。
而且应怜懂得东西比他多得多,甚至某些让人耳红心跳的事也是应怜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