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一说唐曼更不依不饶了:“别人都看出来了,林显原你凭什么拿我撒气,你给我解释清楚!”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越吵越凶,最后夫妻俩各自摔了杯子,负气离开。
满地碎片,一地狼藉,佣人们轻手轻脚地打扫,林景深的傻狗欢乐捣乱。
事发突然且走向离谱,林景深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回过神儿瞪着兰柠:“都是你干的好事!”
“谢谢夸奖。”兰柠走到他旁边,笑着询问:“昨晚的客人还满意吗?”
他主动提起,摆明了是在挑衅。
林景深瞪着他,脖颈两侧的青筋都扽起来了:“兰柠,知道你让公司损失了多少吗?”
兰柠敛起笑意,严肃道:“怎么能说是我让公司损失呢?让公司损失的明明是你自己。”伸出手指敲了敲他的肩甲处,训斥:“你没脑子总有脚后跟吧?用你脚后跟想想,这事交给我能成吗?”
林景深咬牙切齿地瞪着兰柠,气到直喘粗气,伸手恶狠狠地指着兰柠:“我警告你别惹怒我,不然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兰柠惊呼:“呦,你生气什么都做的出来?这么厉害,那正好给我做份早餐,要豆浆加溏心蛋。”
听了兰柠的话,林景深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兰柠嘲弄地添油加醋:“拳头挺有劲儿的,要给我做手磨豆浆?”
林景深粗喘半晌,心中火气越烧越旺,但尚存理智,知道打不过兰柠,又放狠话:“我们走着瞧!”
兰柠无所谓地笑笑:“好啊。”
吃过早餐,兰柠主动给柳竞寒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真人秀什么时候开始录制,如果时间还早,他想去城北看铺面。
虽然城北现在相较于其他方位的发展速度落后了一些,但他记得前世城北被顾氏集团纳为投资项目,重点建设开发,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柳竞寒很快接了电话,似乎还没起床,鼻音很重,声音黏糊糊的:“嗯~怎么了?”
“老板,真人秀什么时候开始录制”打工人兰柠刚吃完早饭,声音铿锵,干劲十足。
“……”柳竞寒那边没出声,悉悉索索地传来一阵声响后,声音清亮了些:“我正要跟你说呢,下个星期五出发去录制现场,周末预热预告。”
今天是周五,到下个星期五有一周多的时间,时间还算充裕。
“好的,那我尽早准备。”兰柠抓起车钥匙准备出门:“拜拜。 ”
“等等!等等。”柳竞寒叫住他:“这周末有个局,有一起参加录制的大佬,我带你过去熟悉一下。”
兰柠急着出门,痛快答应。
他出了林家直奔城北,这片发展缓慢,相对于繁华的城南来讲,要破旧的多。
主路两旁围着高高的铁皮广告牌,里边是一排排低矮杂乱的棚户区。
临街的商铺多数都是自建房,二三层居多,铺面老旧,只剩一些小商小贩在经营。
兰柠找了个地方停车,穿梭在大街小巷。
城北现在算是半荒废,几十年看不到改建的希望,工作机会基本没有,公共交通也不方便,大部分人都搬去了上班生活更便利的城南或者城东。
街边隔三差五就能遇到挂牌出售的房子。
兰柠选了几个位置靠近主路的房子,记下电话,回到车里挨个联系,但很不巧,房主基本都不在这边居住,兰柠索性和他们约好了周末看房谈价格。
时间还早,兰柠没急着离开,边走边逛,最终在一家破旧的五金店门前停下来。
推开破旧的店门,店内堆满了各种货物,只留有一条窄窄的过道,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歪带着一顶毛线帽,坐在一堆杂货中间。
见到兰柠进门,伸长了脖子,操着一副老烟嗓问:“小伙子,买什么?”
“刀。”兰柠越过一捆电线,走到老板跟前:“不开刃的就行。”
大爷从摇椅上站起来,钻进柜台缝隙里翻找了一会儿:“就这个钦刀是没开刃的,你看这个行吗?”
兰柠点头:“行,再给我块磨刀石吧。”
大爷看了看刀身:“这把刀用磨刀石开不了刃,得用砂轮。”
兰柠把刀拿在手里掂了掂,觉得不错:“就这把吧,我不开刃,就磨着玩儿,多少钱?”
大爷闻言没再多说,找了个黑色袋子帮他把刀和磨刀石包了起来:“给我五十就行。”
兰柠付了钱,提着袋子回到车上,在外边吃了午饭,又去看了场电影才慢慢开回林家。
楼下客厅没人,只有佣人在准备晚饭。
林景深养得傻狗躺在沙发上睡觉,听到兰柠进门,蹭地爬了起来,低着头,苟苟缩缩地用眼睛溜着他的一举一动,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呜呜的低吼。
其实兰柠对猫狗之类的宠物不反感,可可爱爱的他也会很喜欢,但他对着这只傻狗没一点好感,发现他在偷瞄自己,一拖鞋丢过去:“滚。”
狗被鞋子打中,立马跳下沙发,夹着尾巴跑回狗窝。
兰柠转身准备上楼,一抬头,发现林景深正站在楼梯口,拉着个驴脸。
兰柠冲他挥手打招呼:“林总,晚上好。”
林景深哼了一声:“你昨晚和小野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