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怡也跟着双手合十祈祷:“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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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单元的顶楼。
沈深拉开落地玻璃门,回到房间里,脱下白色雨衣,抻在花盆上抖了抖水,拉下黑色面罩,嘟嘟囔囔道:“这雨也太大了……什么都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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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恋生日
这一夜,有人惧,有人忧。
一单元的小情侣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觉都睡不着;二单元的大明星当了回眼线,给连襟打电话邀功。
“我看他俩过得还挺好的,”沈深说:“天黑那会儿不是下雨了吗?心怡就站在落地窗前面看雨,打个雷兴奋得不行,一点都不害怕。”
刘恋失落道:“是啊,他不怕雷不怕黑不恐高,还敢徒手捉虫。”
“哟,心怡胆子可以啊,他哥都害怕虫子呢,上次我陪心乐散步,有个虫掉到他肩膀上,当场给我跳了一段,可爱得……”沈深说了几句,忽然发现偏题了,挠挠头,回归正题:“那心怡有什么害怕的吗?”
“他怕鬼。”
“怕鬼?”沈深回想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不对:“糟了,老刘,我可能吓着他了!”
刘恋:“啊?怎么回事?”
沈深:“我这几天晚上不是在监视他俩的行动吗?怕被发现,就乔装改扮了一下,躲在我家露台的大花盆后面,正好可以看到他家客厅。”
刘恋抓住了重点:“怎么乔装改扮的?”
沈深:“我穿了个……钓鱼的雨衣,白的,怕被他们认出来,就戴了个黑面罩,那会儿不是天黑了嘛,我就放松了警惕,从花盆后面走出来了,结果谁想到,来了个闪电,把周围照得亮如白昼,那一瞬间,心怡好像看到我了……”
“然后呢?”刘恋急得不行,跺脚追问。
“然后就打雷了啊,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过了一会儿,他家客厅灯亮了,我看见心怡躺在地毯上,萧旭抱着他安慰呢,唉,我当时还以为是什么小年轻之间的情趣,就回去了,现在一想,八成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刘恋在电话那头怒吼:“姓沈的!我跟你拼了!!你别监视了,我自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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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7月2日,是刘恋的生日,真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刘恋早上起来就开始忙碌,自已做了几个菜,烤了个小蛋糕,他想赌一把,看看心怡会不会回来给他庆祝生日,可等到中午,不仅人没回来,连一句生日祝福也没发。刘恋主动给他发消息,依旧是被拉黑的状态。
刘恋失落极了,想起去年生日,心怡在剧组酒店帮他操办烧烤派对,忙前忙后的情形,显得今天格外凄凉。
心怡还是没有原谅他。
又干坐了一个多小时,刘恋实在忍不下去了,开车去了h市沈深家。
还没来得及诉苦,沈深就先发制人把他一顿训,絮絮叨叨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罐苏打水给他:“现在知道难受了?记住教训,以后再别犯了,听到没?”
刘恋整个人蔫蔫的:“少废话,露台在哪?”
沈深一指露台的方向:“去吧去吧,不过他俩不一定在客厅里,我那个点位只能看到他们家客厅窗户,看不到别的房间。”
刘恋默不作声,脱了鞋走到露台上,望向隔壁单元萧旭家的客厅窗户。顶着夏日午后的烈阳,什么也看不清楚,刘恋灵机一动,掏出墨镜戴上,偏光镜片滤掉了一些散乱光线,能看到了,但不是太清楚
屋内有个人影坐在沙发上,看轮廓像是心怡,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在玩,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多时,另一个人影出现在玄关那头,应该是萧旭,心怡站起来跟他说了两句话,点点头,然后萧旭就出门去了。
机会!
刘恋飞奔下楼,去隔壁单元守着,可萧旭应该是直接下电梯到负一楼,骑车出去了,半天也没见他从单元门出来。
可这样一来,我该怎么进去呢?
正犯愁呢,一个戴着墨镜口罩渔夫帽,防晒衣包得严严实实的高个儿姑娘走到单元门口,一小眼一小眼地看刘恋。
刘恋紧张:别是粉丝吧?可别把我认出来啊……
姑娘站定,幽幽开口:“刘老师?您也住这小区?”
刘恋:“呃……不是不是,我来看朋友的。”听这口气,像是圈内人?
姑娘摘下满头的装备,露出脸来,原来是跟心怡合作过的演员,《雪焰重明》的女主孟徽。
孟徽问他:“您是来找萧旭的吧?我知道他住顶楼,你要是没有门禁卡,我可以把你带到18层,剩下的楼层你就得自已走步梯了。”
刘恋忙点头:“没问题,谢了啊。”
刘恋从18层爬到顶楼,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敲门。
李心怡很快打开了门:“忘东西了?”看见刘恋,愣在原地。
“……你怎么来了?”
刘恋微微一笑:“今天是我生日,想问你要个祝福。”
李心怡面无表情打开门:“进来吧。”
刘恋进屋环视四周,这房子跟沈深家格局一模一样,很宽敞,采光也好。紧接着,他瞄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
刘恋眼睛一亮,那不是他送给心怡的珠宝胸针吗?心怡刚才坐在那儿若有所思地,手里摩挲着的,是我送他的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