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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游犬/吞精(1 / 2)

蠢东西咬着唇呜咽,那人在背后说了什么他听不懂,臀上却被狠击一下,臀肉一紧,下意识摇了摇屁股。这一摇,直接将穴道里最脆弱的地方送到那人手底下。

穴内两根手指打着圈摸索着什么,指尖掠过某处时,他感觉自己脑袋要被炸开来了。狠狠一颤之后,却惹那人更放肆地去欺负那一块肉,他的嘴被快感撞得大开,含着哭腔低低地吟。

三……。抬手抓住那人一片衣角,“啊、啊”两声,却见眼前一道寒光掠下。

拥川平声道:“本宫在这里捡的你,现在把你送回来了,”他垂眸,将少年疑惑的神色收入眼底,“早该结束了。”

他收起割断袍角的剑,说:“本宫教过你的,这叫‘割袍……断义’。”拥川冷漠地掀了掀唇角,“后会无期。”

话音落下,他一扯缰绳,策马而去。

游犬手里攥一块袍角,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下意识拔腿追上去,追上去……追……不要被抛弃……不要抛弃他……别不要他……

停下来啊……停啊、别走、别走、等我、等我、等我、等我、等等啊……不要啊……不要啊……

他跑得很快,嘴里沙沙哑哑地蹦出来两个字音,——“拥川”。手心里的布片几乎被汗水湿透,可任他再怎么拼命地追、拼命地追,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满腔的热忱也捂不热玄铁。

游犬眼里糊着泪水,看不清前路了,脚下没注意,被一块石头绊倒。他猛摔在地上,手臂和膝盖的衣服都被磨破,露出里面的皮肤,压蹭在石沙上,刮得一大片血红。

摔倒了,眼泪也掉下来了,他能看见了。那人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粒黑色的小点,消失在视野中。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泪水流了满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又不要他……明明都……为什么……不要……为什么总是……

像是开了闸,泪水在他沾染尘土的面上滚出几道清痕。游犬支着身子站起来,手里还攥着那块黑布。他哭得快断气了,却又拔腿跑出去。他一边跑,一边哑哑地叫:“拥……川……拥……川……”字音很模糊。

大概是哪里的平民生下来的,出了肚子却发现连哭都不会。平民不敢养残缺的小孩,就把他丢到了山林里,被野狼捡了,居然也养得这么大。

他接触过的人,全是为了狼皮狼肉而来,养育他了狼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他早就恨透了那些拿着弓箭、长刀的两腿人,——自私又歹毒。游犬不止一次在角落里看见那些人把狼剥皮切肉,为了要狼肉新鲜,他们还不许狼死,非要活生生地凌虐。

好痛啊。那些都是他的亲人。好痛啊。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那是最可怖的一天,也是他自以为重获新生的一天。最后的几匹狼也被杀死了,猎人杀尽最后的狼,还提刀欲杀他,游犬恨不能扑上去把他们拆皮吃肉。他好想报仇啊,人、全都恶心!!

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却见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拿一把利器上前。游犬的眼睛被寒光晃了一下,生疼。等他再回神,那些恶心的两腿畜生,全都倒在血泊中。像狼亲人一样。

黑色的身影朝他走来,他下意识伸手去触摸。是真的吗?是假的吗?

他抓住那人的脚腕,眼前一翻,后背狠砸在了树干上。游犬仰面倒在地上,疼得两眼发昏。突然一张美丽的面容映入眼帘,那人垂头看他,笑得很温和,嘴唇开合间,他听不懂那人说了什么,只知道呆呆地张眼看着。

拥川摘了面具看他,忽然脸色一变,把人拎起来就飞奔而去。游犬被晃得晕乎乎的,下意识用手臂圈住那人的腰,把玄色的锦袍沾染上大片尘土。那人又说了些什么,声音里夹着温和的笑意。脸颊上被人拍了两下,他眼睛扑闪着望过去,胸腔之中翻滚的热意愈发浓了。

这样子骤然心动的瞬间,每一个都被游犬记得清楚。喂他吃食、与他欢好、亲吻与拥抱……他还以为那些就是永远。哈,永远。

他数不清自己摔了多少次,衣袍上全是泥灰。无论被绊多少回,都下意识把手中的布片捂在胸口,害怕弄脏了。眼泪早就流干,他颤着手,把布片捧到嘴边,轻轻地吻。

不要丢下他啊……明明、明明上次都不怪那人了、为什么……

昔日的温情,全像是一捧火,薪尽火灭,徒留半抹焦灰,余温两三。

他狠吸一口气,摇晃着身子又爬起来。日头高挂,几多云飘悠悠地行过,居高而下看游犬狼狈。他喉头干得生疼,却还不知疲惫得向前跑。拥川的黑马身轻如燕,地上留不下多少痕迹,游犬只能凭着记忆跑,待他看见远处那座庄严的城时,两腿一软,直接倒了下来。

不可以不要他……天涯海角……也要……找到……

“拥……川……”他的哑言,谁都没听得懂。

他昏昏沉沉的,朦胧间看见两个人站在自己身前。

“喂,喂?你不是快死了吧?”守城的官兵早注意到他了,疯疯癫癫的,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傻子。不管怎样,总不能让人死在自己的职位前边。他拉了个伴,两人一起过来,有些忌讳地躲远了扯着嗓子喊。地上那气息微弱的小疯子“啊啊”叫两声,翘起一根手指,向着城门。

官兵甲疑惑道:“哑巴?比划什么呢?”旁边的官兵乙接话,“是不是想进去?”

“进去?想都别想了,看他这样也不像是个正当身份的,什么人都能进皇城……嗤!”

“他身上这衣服……料子还挺好的,就是太脏了……”

听了这话,官兵甲才仔细地去看,确实是上好的锦布,巴掌大一块就够他吃几顿饱饭的那种。

他不禁有些惋惜:“这么好的料子被糟蹋成……诶我去,不想穿还不如给我呢!”

他也没什么忌讳了,蹲在游犬面前身上想去扒拉他,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你奶奶的!死疯子!!”他怒道,站起来朝少年身上连着喘了好多下。游犬缩起身子护头,指缝里露出一点黑色。

官兵甲一脚踢在他手背上,游犬痛叫一声,掌心飘落一块布料。他几乎立马就想伸手去捡,却被人踩住了手腕。游犬呼吸急促,挣扎的时候,布料已经被官兵乙捡了起来。

官兵乙捏着黑布细细打量,“这也是好料子……这疯子,别是哪家的少爷吧?”

官兵甲打了个寒颤,脚上力度不自觉轻了些。游犬立马掀起身子去扯官兵乙的衣服,眼睛瞪得凶狠。两个官兵都被惹着了,不管不顾地又把他踢翻在地。

“妈的,真晦气!老子真想捣死他!”

“我就不该跟你过来!走了,烦死人了!”官兵乙抱怨一声,很自然地把黑布塞进自己胸前。

“嘿?你他娘的想独吞?拿出来!”

两个人吵着,最后居然把布片一撕,嚷嚷着:“都别要了!妈的!”大概是气不过,又各自回来在游犬身上踹了几脚。

游犬浑身都疼,手腕上爬了骇人的青紫。他忍着痛,爬过去把布条捡起来,搂在手心。长时间的缺水让他流不出一滴眼泪。不必流,没有人会替他擦了。

他在地上缓了很久。眼前出现两只靴子,游犬含着希翼抬头,又苦涩地低头。

梁老观笑眯眯地蹲下来,拿一块手帕递给他。“这位小郎君,你是想进城找人么?”

游犬木木地抬头看他,梁老观心道:是个疯子哑巴?算了……反正是白捡的……

他这样盘算着,伸手遥指城门,然后又指自己:“老头我能带你进去。”他尽量笑得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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