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吗?你错了,这都不重要了。」我的表情似笑似哭,「是我推开他的,我有什麽资格要他留下?有什麽资格去挽回他?既然留学是他的决定,那我不会g涉,我也不会见他。」
「陆馨宜!」他大吼,而我却吼回去,「陆馨宜si了!我不是陆馨宜!」
我已经忘记了过去的陆馨宜是什麽样子了,我也当不回过去的陆馨宜,而何雅风,不可能忘记她的。
「你这个笨蛋。」他淡淡的说,「何雅风早就知道你是陆馨宜了。」
什麽?
转过头,我木然看着吴轩宇,表情无法置信,「你刚刚…说什麽?」
何雅风他…都知道?这怎麽可能?不可能…
「你以为他是笨蛋吗?方御程给他那个模型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他模型是从你家拿的,当时他就在怀疑你的身分了,後来你帮李阿姨送便当,他见过你弹奏了那首曲子,那不就是你小时候弹给他听的歌吗?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这首歌?」
「你怎麽会…知道这些事情的?」我睁着眼睛,并不敢完全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但是我一直看在眼里。」他的视线注入了几分深情,是我过去不曾看到过的,「我一直都待在你身边,但是你从还就没有注意过我,但我不在意,因为我只希望我心ai的人,能够勇敢追求自己心ai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笑容看我,接着他溺ai的00我的头法,「没时间了,走,我带你去追。」
坐在他的机车,他载着我奔驰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紧紧抓着他腰间的外套穿梭在车阵里,通往机场的道路上人车越来越多,最後我们被卡在车阵当中动弹不得。
坐在他身後,我可以看到他几度低头看了手表,看起来相当担心时间上会来不及。
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里有些忐忑,「吴轩宇,我…」
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麽,或者至少不要拖累他,但他却直接打断我,「下车。」
「啊?」
下车?去哪?
我还在反应,他却先下了车,然後转向我摘掉我头上的安全帽,再次露出他温暖的笑,「现在该叫你陆馨宜了。」
「嗯?」
「你去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吴轩宇?」愣愣地看着他,泪睡在眼眶里打转。
「不要哭。」他温柔的抹掉我脸上的泪水,双手搭在我肩膀上,「这种时候,就应该勇敢去追。」
最後看着他那些不同以往的温柔,我微笑的点点头。
「去吧!」尽管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但他口吻温柔,并渐渐松开了在我肩膀上的手。
缓缓往後退,我看着他站在机车旁边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後我头也不回的奔向火车站。
「咻──」
才过一个马路,好几台车子从我面前开过,每一台的车速都像在赛跑,我不由得退了好几步。
望着台北火车站的大门,我的心不自觉开始着急起来,但是碍於在交通要道,四周人车争道,险象环生。
好痛…
已经到火车站对面马路的人行道,但是我的旧伤却复发,脚踝传来一阵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怎麽办?他在哪里?我该去哪里找他?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倔强、太固执、太自卑,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错过他这麽多次,每一次我选择了放弃,他又承受了多少的伤心与难过?
「我会等你回来,或者我去找你。」
他的话再次浮现在我脑海里,久久回荡,无法忘怀,他为了这个承诺很认真的到了台北来找我,但是我却因为自己的自卑还有自尊心,把他的所有的执着都当成空气,视而不见,我到底在g嘛?
何雅风,这次你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会把那些想说的话都跟你说,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至少,让我见你最後一面,好吗?
「咻──」
「叭叭──」
「啊…」旧伤也好、车子、行人,都好,我执意的站在人行道的边界,我不断有意图想要闯红灯,当然也不断招来旁边许多路过的车子的喇叭声,同时一边咬牙忍耐旧疾的痛。
「哈呼…哈呼…」喘着气,眼看着红灯的只剩下几秒钟的时间,我的心跳像阵阵的鼓声,剧烈撞击着。
咚咚!咚咚!
吞了一口口水,我在秒数跳成绿灯之後,拖着已经受伤的脚往车站大门的方向一跛一跛的走过去,想当然尔,周围的行人也多,我不断的被旁边路过的人群撞击,每一次都累积了脚上的剧烈疼痛。
但是我不管,我就要找到他,我就要告诉他,我喜欢他!我就是陆馨宜!
紧紧咬着下唇,眼看秒数只剩下十秒,而我才在马路的一半,放眼望去,四周全都是车,而我就一个人待最危险的地方,甚至连站着都有问题。
「啊…」因为刚刚的跑步加上现在的站着,脚踝的疼痛感倍增,我只能缓缓蹲下减缓疼痛。
不可以,我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放弃,我一定要…
「陆馨宜!」
突然一个抬头,我看见站在对面马路的何雅风,严肃和慌张全写在脸上,他担心的眼神凝视着我,「你不要动,我过去找你。」
当他这麽说的时候,从他面前开过一台车子,就连转弯都丝毫没有减速,把我吓了一跳。
「你不要过来!」隔着一条大马路,我大喊,「我在这边还没事,你不要过来!」
不可以,就算是他要从那边过来,都太危险了。
就这样,我们隔着马路相互凝视,我相信我们心中都有千言万语想想说,不过那一刻,眼神代替了语言,我能感到他眼神里的波动,还有自己内心深处对他的依赖。
但,这一次,我不想再依赖他了。
「何雅风,我有话想对你说。」隔着周围车水马龙,大小车子来来去去,隔着变化不断的马路,这是我第一次用素颜,带着我最不愿意触0的伤疤面对他,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可以笑着面对这一切,是因为他。
「你说。」他从对面大喊。
「我从小就任x,固执又麻烦,总是制造很多问题让你帮我善後,又总是你让你替我担心。」说着这些从前的点滴,我不知不觉就落下了眼泪,而站在远方的他,轻轻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擦掉眼泪,我继续说,「谢谢你,从以前就一直扮演着哥哥的角se,不管是我还是村子里的每个人,你都当成自己的兄弟姊妹照顾,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来自己一个人在台北,身边没有任何人的时候,你送给我的钢铁人,就像是你陪在我身边一样,给了我很多安慰很鼓励,可是我…呜呜…」
这些年,压抑了太多的话,让我在说完这些话之後忍不住大哭,「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用我的顽固让你受伤了很多次;我的坚持让你承受了很多,甚至为了已经失联的我跑到台北,我让你失去了很多,但你却像个傻子一样,无论我怎麽伤害你都不肯走,我真的…真的很对不起你,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你…我也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一古脑儿的把话都说出来後,绿灯变成了红灯,马路上的车子纷纷停下不走了,接着斑马线的红绿灯亮了秒数,开始倒数了六十秒,而他走向了我。
「你说完了,那换我说。」他朝我跨出了一步,「你啊,真的是很罗唆、很麻烦、很ai制造问题、固执又任x,从小到大我扮演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