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满意地看着苏玉尘低着头在自己身上忙活,凑到苏玉尘耳边,悄声说:“扶南是不是刚刚嘱咐过,戴上麦了以后,就不要随便说话了?”
苏玉尘怔了怔,回忆自己好像没有乱说话,随后点点头,小声回答:“是,有说过。”
沈雾那红唇贴得太近,就在耳畔,身上香甜诱人的味道再次攻占了嗅觉。
美好缱绻,将苏玉尘完全笼罩其中,令人不自觉就向往沉迷。
红唇几乎就是擦着怀中人的耳朵,沈雾悄悄说了两个字:“宝宝。”
!!!
苏玉尘吓了一跳,手在沈雾腰上下意识收紧。
她手臂看着纤细,其实筋骨有力,这一捏把沈雾捏得轻轻倒吸气:“你这是做什么,宝……”
宝这个开头的音节还没有发出来,苏玉尘就捂住了她别在内搭领口的收音麦,一双眸子里水当当的,细白的食指抵住了沈雾柔软的唇瓣。
唇瓣实在有弹性,指腹按上去,就会有饱满的回弹感反馈。
软软的,触手便知道很香甜。
大概是真的怕她造孽,苏玉尘几乎是半搂抱沈雾,根本没留意手扣在那领口收音麦的位置有点微妙。
沈雾眨巴眨巴亮晶晶的桃花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嘴巴被手指抵着,不方便说话,就挑了挑眉,垂眸看下去。
“嗯?”
虽然没有讲话,但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苏玉尘目光焦点随着她的视线一同下落,才发现自己手的位置有点尴尬,手下触感绵软,比手指上还有弹性。
“轰”地一下,白玉似的耳根红透了。
苏玉尘连忙松开十分作孽的手,“对不起……”
歉还没有道完,突然感觉指尖被什么濡湿软烫的东西挑了一下。
杏眼猝然睁圆了几分,触电般地手回了手。
她握着自己被舌尖勾了一下的那隻手,像被烫伤了一般,充满惊诧的目光落到沈雾那张漂亮的脸上。
美人眉眼如画,波浪长发在海风中翻飞,粉嫩的小小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才堪堪收了回去,此刻唇角盈满笑意,桃花眼长睫微敛,注视着面前的人。
真的是一时之间分不出谁比谁更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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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在做什么呢?怎么又凑的那么近。”
肖芷和付沫男的目光一直朝码头木栈道那边看过来。
这个问题里,肖芷用的是“又”。
语气有点揶揄,顿了顿,肖芷有点郁闷地开口。
“这俩该不会和传言说的一样,是……真的吧?”
“不会的不会的,我觉得她俩不可能。”肖芷抱着披肩,眉头紧蹙,眼睛里都是疑惑。
“可是,看起来真的很像……”
“喂,你看看,她俩是在整理麦克风还是在卿卿我我啊?”
她丢了问题给身边人,可付沫男却没有什么反应。
问题像是沉进了愈发暗沉的黑海里。
见自己的问题无人回应,肖芷望了过来。
“对了男男,你妹妹是付沫筝对吧?”
“她不是之前和沈雾传出来订婚的消息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内幕?”
付沫男还是埋头整理东西,就在这一连串的问题似乎永远得不到回应的当口,突然抬头,露出一个充满营业意味的微笑:“我去捡点柴火。”
她越过肖芷,擦身而过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完全消失了。
只是肖芷看不见,抱着手臂,对她远去的背影抱怨:“怎么这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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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愈发黯淡,眼看着要下一场大雨。
沈雾已经在搭帐篷。
和时间赛跑。
犹豫了好久,刘若萌还是决定上前帮忙。
“那个,我能干点什么吗?我力气很大的,我……”
她一伸手,第一下付出劳动,就“喀嚓”一声把帐篷内部结构的细骨架折断了。
刘若萌一隻手拿一根,断裂的口子就杵在在她眼前,看似两根,但其实这原本是一根的。
“……”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匡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上来,她脱了西装外套,露出里面雪纺料子的墨绿色衬衣。
那衣服看不出来牌子,可是裁剪很精致,内部的垫肩把匡龚儿端平的肩膀垫高了一些,显得扎在黑色西装裤里的腰身更纤细。
“你力气还真大。”
她冷笑一声,走过来,撸起袖子,很有章法地拚接起来。
刘若萌气得心口发颤,哆哆嗦嗦的看着手里断成两截的东西,已经没力气发脾气了:“今晚是不是真的要睡大马路了……”
所幸沈雾和匡龚儿有很多户外经验,这个帐篷虽然少了一根细杆圆弧支撑,但还是被坚强地搭了起来。
在一场暴雨来临之前,所有人都钻进了一边吊着边角的帐篷。
苏玉尘勤勤恳恳,把帐篷里面充气床垫接上电源,还给充气小沙发都充上气。
付沫男则很听导演组的话,把该布置的相机都挂到了指定点位。
肖芷则把露营灯纷纷打开了,“有点灯光,心情也会变得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