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高兴的是,和昨晚“群星之夜”里那颗很璀璨的明星合了影。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想起来什么,开口道:“你们看到最后没有?翠鸟和茄子相爱了。”
众人一听,都知道这个小哥说的什么。
静默两秒,哄堂大笑。
这里每个人几乎都被刘若萌的骄横波及过,看热闹也格外起劲。
“我的妈呀她和付沫筝俩人跳舞跳的,哈哈哈……”
“我是万万没想到这次的名次是这个鬼样子。”
“是啊,哈哈,谁能想得到呢,第二名居然是刘若萌啊。”
“不知道刘若萌现在在干什么?一定很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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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姐姐,你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电话听筒里钻出来刘若萌的鬼吼鬼叫:“他们说我是翠鸟啊!!”
苏玉尘坐在车里,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旁边开车的沈雾,思绪一不小心就滑向那天晚上,自己手在过了细腰以后软绵绵很有弹性的触感上,没来由地又一阵心虚,用手捂住了收音口。
“也没有很绿,你不要放在心上。”
“……”
“哇——”
没想到这句话不但没有安慰到刘若萌,还让她更加崩溃了。
“我不开心,我一点都不开心,我想哭!呜呜呜——!”说哭就哭,刘若萌似乎在电话那头扯着嗓子嗷嗷:“得了第二名一点也不开心,我不光和付沫筝有了不好的回忆,还……还……”
她语气中带着晦涩,很艰难地“还”了半天,也没有把话说下去。
最后只是嚎了一句,开始叽里咕噜竹筒倒豆子:“我好像惹上了个疯子,气死我了!她太能惹我生气了,有钱了不起啊?上市公司老总了不起啊?家里有红商背景了不起啊?疯子吧?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她再来惹我,我就和她拚了!”
她说着诸如此类很多不着边际的话,话密得像是暴雨天从天幕砸下来的水珠子,劈里啪啦,砸的人喘不过气。
真的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苏玉尘几次想开口,都找不到切入点。
“你先冷静,”终于,趁着她捯气,见缝插针安慰了两句:“没事的,你别哭了,匡总是沈雾的朋友,人品应该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想来应该也没有恶意的。”
电话那头愣了一瞬,似乎是心理建设了好久,才又一次对着电话嚎了出来:“嗷呜呜呜呜!你都知道了啊?”
苏玉尘其实想说自己并不知道那么多,她只是顺着沈雾昨晚的话猜到刘若萌吐槽的是谁。
昨晚一掷千金就为了逗人玩儿的壮举,也无人能出其右。
想猜出来也不难。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电话那头的鬼哭狼嚎之声。
“姐姐啊,你知道她都对我……哎我说不出口!总之她就是个变态!”
说到一半,竟然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禁忌感,这一闪而过的感觉被她硬生生咬牙讲话吞回了肚子里:“我问她为什么这么盯死我,她说她就喜欢长得黑的,不是,她是不是有病啊?!我——”
刘若萌一股脑蹦出了好多消音词,苏玉尘都不知道怎么接。
“我特么哪里黑了?”
“姐姐你说,我黑吗?”
“黑吗?”
苏玉尘:“……”
长久的沉默是无声的答案。
“算了,你不要回答我,我都知道了。”
“其实……”苏玉尘悄悄瞥了一眼沈雾,举着电话说:“你不算太黑。”
“唔……”
刘若萌在电话那头哽咽了,似乎是举着电话流下两行清泪:“姐姐,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算太黑,你怎么能和那个疯子一样欺负我呢?”
随后,她也不等苏玉尘解释,就带着无奈语气说了一句:“我们还会见面的,到时候你就知道她有多疯了。”
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讲完,刘若萌就挂了电话,似乎哭去了。
真是来也风风火火,去也风风火火。
这么快,大概上辈子真的是个翠鸟吧?
苏玉尘坏心思地想到这里,没来由笑出了声。
“怎么,和刘若萌打电话竟然让你这么开心。”
沈雾的声音幽幽地,从驾驶位那边飘过来。
苏玉尘连忙坐直了,正色道:“没有,她……她说了个笑话罢了。”
车辆穿行在滚滚的车海当中,沈雾目视前方,丢过来一句:“什么笑话逗得你这么开心。”
空气里似乎还带着一丢丢若有似无的酸味儿,苏玉尘抿唇偷看了沈雾一眼。
“她……好像和你朋友有误会,和我哭诉了几句。”
“朋友?”沈雾手指拨了一下换挡拨片,目光随着车辆转弯望向路面,下意识地微微转动脸部方向:“什么朋友……”
须臾。
“哦,你说匡龚儿。”
似乎这才唤醒了沈雾的回忆,比较无所谓地耸耸肩。
细白的手指按上转向灯,垫着转弯的电子提示音,轻启朱唇:“挺无趣的一个人。”
“啊,无趣吗?”
“嗯,超级无趣。”
苏玉尘有点疑惑:“无趣的人,会砸五百万逗一个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