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事大人们都默契地没再提,跨进大门后,雪青驹又屁颠屁颠地从远处冲了过来。
“想不想骑马?”邬夏转头温声地问女孩。
虽然这匹马高得有些吓人,可女孩看马儿竟然咧着嘴笑,一时间不知为什么也跟笑了出来。
“想!”女孩脆生生地回答。
孩子沉浸在喜悦中,米绛和刘业明却僵着身子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站在砖房前连动都不敢动。
“你……你肩膀上是什么?”刘业明向后仰着上半身,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邬夏的肩头。
“我肩膀?”邬夏抬,摸到一片冰凉,心里立即知道是碧目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肩膀上。
两个大人目露惊骇,只见邬夏竟然把蛇抓到手心,脸上有些尴尬地解释:“这是我养的宠物蛇,你们放心不会咬人。”
碧目温顺地盘在邬夏手心,半阖着眼皮,像是配合邬夏的话一样,根本没朝几人的方向看。
“那又是什么?”
碧目的出现邬夏还没解释清楚,一只鸵鸟大小的彩色大鸟嘴里好像叼着什么东西突然从林子里冲了出来。
“这是我养的鸟。”邬夏拽住差点冲过的孟鸟,一把夹住它脖颈尬笑着从鸟喙中拽出没电了的手机:“羽毛是染的……染的。”
女孩捂嘴偷笑,趁大人们说话的空隙中伸出手指戳了戳孟鸟的翅膀。
孟鸟被外人戳了羽毛,气得张开鸟喙刚想发火,邬夏眼疾手快地一把捏住鸟嘴。
“我们动物园的动物比较通人性,大家别奇怪别奇怪……”邬夏继续干笑着掩饰。
“说明邬少你……养得好。”米绛脑中众多话术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于是开口便是干巴巴地恭维了句。
好在几只都是改变了形态后才出现,虽让人诧异,却并没超出人类的认知范畴,邬夏强行解释后几人陆续放松了表情。
邬夏拍拍孟鸟,彩色的脑袋立即安静了下来。
“烟云,来帮忙。”
反正让人吃惊的事也不是一件两件,邬夏直接破罐子破摔,冲着屋顶喊道。
烟云翻身从屋顶跳下,在刘业明一言难尽的眼神中优哉游哉地走到雪青驹面前。
“小姑娘,姐姐抱你上马。”
不用邬夏问她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说完把手机完裤兜里一塞,抱着女孩朝上一甩。
米绛阻止的话在女孩笑声中转瞬化为笑意,她默默地看着女儿稳稳落到马背上,突然俯身抱住了马儿的脖颈。
雪青驹僵硬地不敢动,大眼咕噜噜地转来转去,邬夏脑中满是它委屈的控诉。
[主人怎么能让凡人骑我,那些老家伙们肯定会嘲笑我的……]
[两盆雪林草妖兽肉汤。]邬夏回。
[好吧!]
贪吃的雪青驹很快被收买,马嘴一咧又露出口大白牙,蹄子在原地动着,逗得女孩也跟着开口大笑。
“哈哈哈——”
笑声让米绛满脸动容,不管邬夏怀里的绿蛇还在不在,走到他面前就低声道谢。
“豆豆休学一年多,我还是头次看她这么高兴。”
“都是小事,咱们边走边聊。”
山上的动物们还没喂,邬夏把食物提上车子就招呼两人上车。
去狐馆前米绛讲起了女儿豆豆的事。
女儿小名豆豆,已经十四岁了,本来今年该读初二,可两年前因有自杀倾向被检查出患有中度抑郁症。
丈夫早些年就在外面有了情人和私生子,女儿一出事就立即提出离婚,自此便完全没了联系。
豆豆因为父母离婚的事病情加重,已经到了没法上学的程度。
米绛没有办法,只得让女儿休学在家,在公司特殊照顾下凡是出差都会带着孩子一同前往。
“我现在只想多挣钱,以后能让豆豆一辈子不用为了钱发愁。”米绛幽幽地叹着气。
豆豆抬头望着风景,烟云边玩手机边牵着雪青驹的鬃毛往前走,马儿远远落在三轮车后,米绛正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脸。
治病救人邬夏不懂,他知道米绛也只不过是想倾诉而已,于是只默默地听着。
刘业明同为家长,八卦心又重,听完后一通大骂渣男,并且热心表示有相熟的律师可以帮她打官司要抚养费。
米绛摇头:“这样一个人渣,我还巴不得他不要再出现在我们母女的生活里。”
邬夏赞同,米绛不缺钱,这样一个抛妻弃子的人渣对豆豆简直百害而无一利。
“动物园的设计需要不少时间,米设计师您可以天天带豆豆来玩。”邬夏看豆豆如此喜爱动物,干脆提议。
米绛大喜,抓着三轮车的挡板笑道:“邬夏你以后叫我米姐吧。”
“米姐。”邬夏从善如流地答应,脚下一踩刹车,车内两人顿时朝前扑来。
“……”
喂完狐狸,一到狮山邬夏就能明显感觉到了不同。
大王趴在笼舎内撅着屁股,高举尾巴慢速摆动,与发怒时狂摆尾巴不同,是表示欢迎跟兴奋的意思。
一见邬夏走进,前肢竟然左右移动了几步。
[丰泽昨夜肯定教训过这头野兽。]碧目传音给邬夏。
大王巴结讨好的连刘业明这个外行人都看出来了,笑嘻嘻地指着大王打趣道:“这头狮子老园长养得真乖。”
不过邬夏接下来的动作又很快让他失去了语言。
只见邬夏把他们留在第二道安全门前,自己提着桶径直打开笼舎大门走了进去。
……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大王起身,昂起狮头使劲打了个哈欠,见邬夏走向通往展区的铁门,忙踱步上前蹭了蹭他的腰。
刘业明把脸贴到栏杆上,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问米绛:“你看到狮子蹭邬夏了吗?”
“看到了!”米绛同样震惊。
邬夏抬手摸了摸大王的头顶,粗糙打结的鬃毛手感并不好,看来洗澡也得赶快衣提上日程。
“等会我也要进笼子喂豆豆。”人类豆豆扒着栏杆,转头看向烟云希冀问道:“姐姐我能喂吗?”
“邬夏说行就行,它们没胆子反抗!”烟云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内的六块腹肌男,听到豆豆问,不过是随口回道。
可这样的话却让两个大人满脸黑线。
没胆子……反抗?
说得邬夏好像个山大王一样霸道……
可人类豆豆可没大人想得多,右脚一提站上栏杆冲大王疯狂摆手:“大王看这里看这里。”
没反应的老狮子继续贴着邬夏,他提着扫把走出笼舎,大王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乖巧地跟只大猫一样。
昨晚大王确实渡过了战战兢兢的一段时间。
一匹雪白的狼从天而降,用睥睨一切眼神下达了道指令。
以后这片地儿由它罩着,而所有动物都得听邬夏的话,若是然他不高兴了,大家都得玩完儿……
大王智商理解不了玩完儿的意思,可恐惧还是使得它牢牢记下了邬夏以讨好两个词。
加上昨天吃的玉桂……大王真恨不得此刻给邬夏表演个倒立来博取欢心。
邬夏进入展区清扫排泄物,大王半匍匐在地上,爪子时不时地扒拉着扫帚,看得米绛几人频频失语。
“你想吃肉桂了?”
装鸡肉的桶就放在笼舎里大王都没看一眼,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