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并不重要,我写出了我满意的作品。
“……第三年七月,夏夜的黄昏梦游在林立的楼高间,瘦白的月也一同搁浅在这个世纪的今日,闷热如河流,彼此溺水中呼吸。我和他见了一面。我脱光衣服躺在床上,落地窗外的傍晚映入眼中,他从后面靠近我,我转过身亲他,让他猝不及防,密密地吻下去,又将他口得发痒,含在嘴巴里用舌头打转,头发被他紧抓着又按下去,快要喘不过气……
“直到他谈恋爱,我们终止了这段不寻常的关系。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她告诉我,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一起去了东京。太突然了,这个故事不得不停笔,以为不会再有后续了,半年后,得知了他回来的消息,我立刻去见了他……
“在他看见我自残的伤口后,他缄默了很长时间,只是小心翼翼地为我涂着碘伏,我反而问他为什么分手,问他是否惋惜。他手上的动作不停,没有回答我。我拿到手机后,他加了我的好友,我第一句话问他什么时候见面,他说伤好的时候。我回答,伤是不会好的,我要现在就见面。于是,后来断断续续见了几次,都没有做爱,伤口慢慢结痂。我注视着他在纸上画那些横线直线,又看他身旁的书架,除了建筑学类的书籍还有诸多日本文学。
“‘以前读书时看的。’他这样回答我。我随手拿起一本《春琴抄》,我读初中时也看过了,记得是小姐与仆人的故事。我翻了几页,发现他在书页里会用日文标注,又问他,你在日本读的书?他‘嗯’了一声。我又换了另一本书,仍旧是谷崎润一郎的,翻到里面夹了一页白纸,用铅笔写了「中村さんは神です。」我不由得笑出声,他放下笔走过来,抽走了我手上的书放回去,我摸着书脊上‘痴、人、之、爱’四个字,他问我在想什么。我回答,你在模仿书里的情感,隐忍地奉她为神圣。
“我至此回去以后,他在我的想象里有一些破灭,我能够猜到,他为什么会追随厉小姐去东京,像在完成青春期的一种仪式。我想,他是否有些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