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他们一起回到黑暗中的那个家。
从门口一直纠缠到浴室,衣服缠绕在一起,像装着汤汁的袋子破了个小口,滴滴挂挂洒了一路。
直到花洒的冷水落下来,才把难分难舍的两人扯开。
邝修远抱着她转了个方向,让冷水淋在自己身上,手背过去调节水温。
向风语被他罩在怀里,她又叫他:“邝修远。”
“是阿远。”
“阿远,你留下来会很危险的。”
水温终于调到合适的温度,邝修远转过来,把她被淋sh了糊在脸上的头发拨开。水珠在她脸上肆意流淌,乍一看以为是泪痕。
“有多危险?”他要好好听听看她到底在想什么,怎么总是想要赶他走?
向风语看着他,又有水溅进眼睛里,她低下头,水珠顺着眼角滑下来:“……有一天我可能会把你踩在脚下。”
邝修远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那你不如现在就把我踩在脚下。”
他蹲下来,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
原来是这样把他踩在脚下。
邝修远侧过脸,吻她的脚踝,吻她的小腿,吻到她的大腿内侧,最后吻上最幽秘的那一处。
身t的开关被他的唇舌打开,温热的水洒在身上,又好像要从身下流出来。脚从他的肩头滑落,像是把自己送到了他口中。双手cha进他的发根里。
“邝修远!”向风语想推开他。
他却发狠似的轻咬了一口:“怎么又叫错了?”
“……阿远,阿远,你别弄了。”她有些受不住,站在地上的那条腿发软。向风语难耐地低头,只看到他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一无所知的无辜眼神显得刺眼。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说来新奇,她出轨了,背德感的来源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毫不知情的情人。
“阿远,你抱抱我。”心里的虚空亟待填满。
邝修远起身,捧着她的脸亲吻。手覆上被冷落的shangru,攥紧,放松,然后虎口卡着r根再次托起,向风语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他提起来了。
“怎么心跳得这么快?”他忽然停下,手按着她右边心口感受着,没一会儿,又自己得出结论,“你很喜欢对不对?”
向风语点头。
喜欢,当然喜欢,从来没有如此害怕地喜欢过,害怕下一秒她就把谎言的气球吹破。
握住抵在小腹间的x器时,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邝修远的手握住她的手前后滑动几下,然后抚在她耳边轻笑:“我以为你多大胆呢,原来也是个纸老虎。”
是啊,可不就是个纸老虎,看起来淡定潇洒,真做起坏事来,还是不能心安理得。但纸老虎在面子上永远不能输,永远要做那个进退的掌控者。
“那你怎么还不进来?”于是他挺身而进,密密实实地填满了她。
花洒已经关掉了,取而代之的身下jiaohe的水声。
向风语整个人悬空,全靠邝修远的双手托住。x器自下而上贯穿着,g在他腰间的腿感受到他的t0ngbu一下下地夹紧c弄。恐惧、紧张和害怕挤占了理智,只留下本能,要紧紧攀附住眼前的人。
“小语,”他的声音好像上紧了发条,“放松点。”
“……我害怕,你不要放开我。”
“乖,我不会的。”
“不许放开我!”向风语又问了一遍。
“不会,永远不会放开你的。”
她当然知道,邝修远并不懂她说的“放开”是什么意思,但他却承诺了永远。于是向风语自欺欺人、移花接木地把这承诺移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上去。
四肢缠得更紧,像蜿蜒的藤蔓,把他密不透风地困住。
“阿远,那你跑不掉了。”她咬着他的耳垂说。
邝修远抱着她走了两步,然后把她放到镜子前,让她双手撑着洗手台,自己则钳住她的腰,猛烈地前后冲刺着,一下b一下顶得更深。猝然的尖叫后,向风语就说不出话来了,只咿咿呀呀断断续续地叫着他的名字。
“……阿远,慢……点,太快了……”
他终于停下,从她身t里微微撤出来。su软的身t向前倒去,向风语转过头,还未来得及控诉他,忽然又被他拽着腰拖回去,一下撞进最深处。
“到底是谁跑不了?”
快感像浪cha0一样席卷而来,她甚至看不清楚镜子里两人的身影,闭眼上,眼睑的y影里,只有跳动的shangru、酡红的面孔,还有他耷拉在额前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扇动着。
两人在浴室里折腾了半日,留下一片狼藉。
邝修远克制又安分地帮她清洗,然后用浴巾包住她放到床上,自己又返回去收拾战场。向风语坐在床上,看着磨砂玻璃后隐约透出的他的身影。
高密度的快乐之后,是更强烈的空虚。
烟瘾又犯了,她0出一根走到yan台上。
尼古丁的麻痹从舌尖开始,她深x1一口,却在吐出烟圈的时候呛到了眼睛。
这双眼睛今晚已经酸了太多次了,被花洒的水溅到、被腾空的姿势吓到、被烟圈呛到……还好,都不是因为被谎言的碎片扎到。
原来再怎么快乐,也无法抵消说谎的罪恶。甚至,只会加重这桩罪恶。
她习惯x地0了0脖子,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
向风语想起来,原来是项链,刚刚摘下来放在洗手台了。
幸好,邝修远没有注意到项链上的戒指。
夜已经很深了,每一个熄了灯的窗户里,都有人在睡觉中做着美梦。但也有人站在yan台上,清醒地为自己编造美梦。
她的余光瞥见放在靠墙角落里的那把伞,忽然想起那天在车上,邝修远问她对出轨怎么看。
现在她有答案了。
就像那首歌里唱的,她轻轻哼出来:“……飞天遁地/贪一刻的乐极忘形/好想说谎/不眨眼睛/这ai情无人x……”
身后忽然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t。
“你骗我。”
向风语浑身一震,手指被烟灰烫到。
6、
“你还骗我说只会讲一句粤语,刚刚我可都听到了。”
向风语弹弹手指,烟灰从12楼的yan台飘下去,连落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黑夜裹挟着不知去往何方。
幸好,这不过是所有谎言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她甚至主动坦白:“不然怎么能撩拨到你?”
“我真是完完全全败在你手下。”邝修远贴着她的脸颊,顺手ch0u走了她手上的烟,在旁边的花盆里按灭,“我不知道你ch0u烟。”
食指和中指间被剜去一块,指节像临时移植过来,陌生又不自然地摩擦着。
“我不常ch0u,只有压力大的时候才ch0u。”
邝修远闻言,侧过脸来看她,相贴的皮肤分开时,有撕裂的刺痛。他问:“现在压力很大吗?”
向风语转过身环抱住他,脸埋在他的x前。更大的压力来自于他的担心。
“我做了一件坏事。”
“你这个纸老虎也敢做坏事?”她听出了语气中的戏谑。
他不懂,就是因为做了坏事,所以才成了纸老虎。用恶nv的姿态装点盛大的门楣,再如履薄冰地支撑着,不让它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