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
zeal
年轻、未经世故的人所罹患的神经错乱症。一种在散漫懈怠发生前的极度激情。
当「热情」找上「感恩」寻求回报,
感恩避而远之并喊道:「噢,我的上帝啊!」
「你想要什么啊?」上帝回答,并且弯下了腰。
「可以弥补皇冠裂痕与血渍的药膏。」
——juople
第四天的早上,sky终于被允许,得以走出那间房间。
他的双腿已经软得如同面条一样无法支持他好好地站立,脸色也是蜡黄到极点,仿佛被榨干了所有的精力——事实上他也确实被榨干了,一个没有信息素的oga怎么可能扛得住一个健康且有些健康过分的alpha整个易感期期间无穷无尽的索取?他根本就不想回忆这三天里的事情——床上,浴室里,落地窗前,沙发上,地毯上……小小的酒店房间,巴掌大的地方,却在三天里尽数沾上他们的味道。
sky一阵恶寒,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很冷吗?”prapai将车上的冷气调得小了些。
sky没有说话,只是偏头看向车窗外。
此时此刻他的脑子很乱,所以不想跟任何人讲话。
太麻烦了,一切都乱套了,本来只是想跟这家伙睡一觉就干净利落地结束,谁都不要欠谁,以后也不必再见面,结果哪里想到这家伙会突然易感期发作,害他不能及时回去,还被学校那边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一想到sig那个大嘴巴会如何传播,sky就头疼得要死,更别提要怎么跟单纯的ra解释,他不想让ra知道他和prapai之间真正的关系,那家伙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愧疚感爆棚,认为都是自己连累了朋友才会这样。
真头疼。
sky冷冷地抿紧嘴。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先找个恰当的说辞糊弄过去,等过了风头,就说他们已经分手了,反正prapai那样的人,分手应该也是家常便饭,理由不会很难找,ra那种性格,再离谱的借口他也会相信的。
心里打定好主意后,sky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prapai将他送到公寓楼下:“你等一下。”然后自己先下了车,绕到sky那一侧替他开了车门。
sky古怪地看着他:“你又在发挥那该死的绅士风度了吗?”
prapai笑:“不,这是一个alpha对他的oga应尽的责任和礼仪。”
如果不出意外,一个健康且正常的alpha的易感期应该是三到四天左右的时间。
但很显然这么说的时候是已经出了意外的说法——因为sky没有可以安抚alpha的信息素。
一开始,prapai也考虑过采纳sky的提议——放他走,然后叫能够安抚他的oga过来,反正从前碰到这样的事,他总是偏向找不同的oga度过易感期。但不知道为何看着sky那双淡淡的琥珀色眼睛时,prapai竟拒绝了这个诱人的提议。
没有信息素有什么关系?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竟然是这么想的。
那三天里,他彻底地拥抱了sky身体的每一寸角落。高潮过度时会紧紧锁起的眉头,浅色的瞳孔和溢出泪水的眼角,可爱的鼻子,总是喜欢抿紧的嘴唇,会发出求饶的呻吟的喉咙,秀气的锁骨,微微有些乳尖的胸脯,细窄的腰身,挺翘的屁股,两条挂在腰上会随着节奏摆动的腿,白皙的皮肤到情动的时候会染着湿淋的汗水蒸成淡淡的粉色。
prapai虽然纵情,但他本质并不是一个“放纵”的人,至少当跟他上床的oga提出反对意见时,他是不会强迫对方的人——但在sky身上似乎有点不起作用,当sky喘息着,嫣红的嘴唇吐着拒绝他的话语时,他竟然装作没有听到,而是选择将对方压在落地窗前深深插入。
“乖孩子,马上就会结束了。”prapai吻着sky的背,那上面已经留下数不清的痕迹,oga在他身下低声哭泣着,无法控制地勃起且高潮,他像一个神话里的恶魔,怂恿且挑逗着sky身体的欲望,他从sky的耳垂开始舔弄sky的身体,几乎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他嘴唇的温度。
“sky,sky……”
易感期的威力有那么大吗?即使没有oga的信息素,prapai也只想紧紧拥抱着对方,感受彼此的体温,即使在晚上睡觉不做爱的空档里,他也只想紧紧抱着这个柔弱又坚韧的oga入睡,一刻都不肯松开,可怜的sky在这三天里完全被alpha当作圈养起来的宝物,就像龙看守着宝藏一样。这三天三夜里,他们是世间最亲密的情人,做尽世上最亲密的事情。
第四天早上,其实prapai的身体告诉他,他大概还得维持两天左右,但sky不行。
躺在床上的oga身体已经快到了极限,双眼紧闭,双颊泛红,如果再勉强下去,会对oga的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
prapai恋恋不舍地抚摸着sky的肌肤,最后下定决心,打电话托人带来临时应急用的抑制剂,之后就送sky回去。
sky并不想要接受prapai的好意,他已经跟这个alpha够混乱了,不想再添更令人混乱的情绪,然而当他从车上下来时,他无法控制地跌倒在prapai的怀里。
可恶!都怪这家伙!
sky涨红着脸抬不起头,他的屁股和他的大腿因为这个该死的alpha被使用过度,已经到了多走一步都要抗议的程度。
prapai低头轻笑,sky恼羞成怒,觉得对方根本就是在嘲笑自己。
他一把推开prapai,倔强地要自己走上楼。
“让我抱你上去吧。”prapai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sky自己上去。
“不要。”sky用全身表达抗议。笑话,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alpha抱上去,他以后要不要在这里混了?
prapai压低声音靠近他说:“是我把你弄得这么累的,我也该负起责任才对。”
sky瞪了他一眼,又推他。
prapai继续说:“而且现在避嫌也没有用了,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
sky一惊,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子,惊恐地抬头望向四周,幸好这个时候公寓里的学生基本都去上课了,没什么人进出。
“所以在被更多人发现之前,让我送你上去吧。”prapai笑。
sky咬了咬嘴唇,虽然还是一脸地不情愿,却也只好顺从对方,被prapai搀扶着上楼。
prapai得以第一次进入sky的房间。
oga的房间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独属于学生气的整洁和拘谨,床上的被子并没有折,因为主人几天没回家,也许应该更换一下床上用品,书桌上散乱着摆着工具书和纸笔,桌前还贴着好几张便利贴。
「新闻的职责不外乎把现在和过去确实发生过的事变和行动收入它的记载之中,并且越是不离事实就越是真实。」
“喂,你可以走了吧?”这个自来熟的alpha到底想做什么,把他送到房间还不够,还要这样打量他房间的陈设,知不知道这样真的很讨厌?
sky恼怒地盯着prapai。
prapai笑着摇头:“ok,但在我走之前,先帮你换下床单好吗?我想你应该需要好好睡一觉。”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