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紧了紧喉咙,声音很低:“知道……”
“嗯,知道就好。”
秦见纾仿佛对她的回答比较满意,很轻地应了一声。
预料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温楚羞耻地期待了会儿,只听见身后传来对方平常的询问:“换新的沐浴露了啊?”
“味道好像和之前的不一样。”
她回头,正看见秦见纾从墙角的架子上将沐浴露拿在手里,抿了抿唇:“之前那个断货了,换了同牌子的另一种。”
秦见纾没有说话。
温楚看见她摊开手心,挤了很大一泵沐浴露出来,而后一把全部抹在了她的胸口。
猝不及防。
湿湿滑滑的沐浴露混着热水,很快在温楚肌肤上被抹开。
黏腻的空气里,全是馥郁的青柠香,不断腾升的水汽将缭绕秦见纾那张姣好的面孔缭绕,朦胧而又美好。
她声音在这时响起,温柔而又缱绻,双手直接攀上温楚的肩:“我来帮你抹沐浴露,好好洗洗,洗干净。”
执拗而又疯狂的念头在此刻将秦见纾脑海彻底占据。
这样,温楚身上就不会再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了。
温楚心尖一颤。
她整个人几乎是被瞬间点燃。
炙热的火焰来势汹汹而又热烈,仿佛要将人灼烧成灰。
滚烫的水珠顺着她完美的颌线往下流淌,而后,一双性感的红唇自下而上,落下绵密而又滚烫的吻。
浴室内,朦胧的雾气模糊了两人的身影,影影绰绰,纠缠一起。
温楚不知是何时被推到了冰冷的瓷面上。
光洁的脊背抵着墙面,冰得她打了个冷颤。
不过很快,温楚就再没功夫去在意这些。
断断续续的低吟,如黄莺鸟儿高歌,婉转起伏,有流水和音。
她难以自抑地长仰脖颈,眼尾已经泛起微红,宛若束手就擒的猎物,将自己最为致命的软肋全数暴露于猎人眼前。
秦见纾浓密的长睫沾了晶莹的水珠,她垂眸,看向怀里拥住的人,温柔的声音里藏着十足的压迫感落在温楚耳畔:
“喜欢吗?”
她问,执拗而又深情:“喜欢我吗?”
温楚已经答不出话了,她一双手丝丝勾着对方,缠绕得很紧。
层层迭迭不断涌来的海浪将柔软的她拍在礁石上,支离破碎。
温楚却很想在此刻告诉秦见纾,自己有多喜欢她。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又怎会苦心算计。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也不会如此纵容。
她很喜欢。
解开
秦见纾整个人像是泡进了醋海。
她衔着温楚的耳朵, 一遍又一遍地同人确认自己的重要性。
她要听见自己在温楚这里是唯一的、确定的、不可替代的。
从未对任何的人或事有过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就连秦见纾自己对这种情绪都有些陌生,却又很欢喜。
从前, 她总是在别人的感情里当看客, 如何都理解不了这所谓的感情是有种怎样的魔力。
它能将一个好好的人折磨到憔悴,又能将颓然至极的人拉出泥沼,血肉重塑, 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如今, 秦见纾终于明白爱情原本就是奢侈品, 在这茫茫人海里自己能遇见温楚, 已是极大的幸运。
出了浴室,两人甚至都用不着穿衣服, 回到床上以后秦见纾对温楚又是一番温柔地折磨。
她垂着眸子,眼神眷恋而又缱绻,仿佛要将温楚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收进眼底,永久珍藏。
秦见纾发现自己很爱看温楚在自己身下动情的模样,这段日子她被极大的不安和矛盾折磨着,好像只有这一刻, 彻彻底底将人掌握在自己手中,才会有种真切的踏实感。
秦见纾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她也尽可能的将这一切拉长、放慢。
屋外,寒风凛冽吹动一朵又一朵雪花黏落在透明的玻璃上, 而后又迅速化开, 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
室内, 温度还在不断攀升。
时间被一秒一秒的拆分开, 温楚从喉咙里发出呜咽求饶的声音,她的眼尾不知何时泛起了晶莹的水光, 可疑的红色漫上皙白的肌肤。
说不出的漫长与煎熬,叫人欲罢不能的同时,也苦不堪言。
身体的极限被人为地拉长。
温楚被秦见纾操控着在那个点上摇摇欲坠,不上不下。
所有的一切都静止,可沸腾的血液和灵魂深处被挑起渴望逐渐压过理智,告诉她,现在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求我。”
秦见纾眸光暗了暗,语气有种说出不的轻佻,与素日里极为温和清婉的样子大相径庭,让人觉得极为割裂。
她勾了勾指尖,瞬间带动一阵细微的颤-栗。
温楚仰颈:“嗯——”
她将秦见纾拥得更紧了,脸埋在对方的脖子里声音又娇又软:“求求你……”
对于开口求人这件事,温楚显然没有半点包袱,喊了叫了这么久,她说话的嗓音已经带了些许沙意:“宝贝,快一点。”
秦见纾吻过爱人的发顶,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