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怀疑今天宋律是吃错药了,因为他居然从宋律的动作中感受到点温柔……
真的是,恶心又叫人恼火。
好不容易被抱到床上,江临不想自己还是没有松开腿的机会。男人腰身挤进他双腿之间,因为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太紧,他都没办法顺利将腿松开,只半是被强迫着,双腿依旧缠在男人腰上。
比起这,更叫江临难受的就是宋律居然不直接操他,而是大手握着他的阴茎在抚弄,起了茧子的指腹反复从马眼剐蹭过去,叫他腰腹酸软提不起劲来,只能攀着宋律的肩膀仰头喘息,享受的同时又希望宋律能干脆点给自己个痛快。
“你不要再摸了……”
听声音,江临已经是恼火得不行,可宋律不管不顾,只一手拢着江临的阴茎继续揉弄。他欺得很近,起了茧子一点都不细腻的手尽可能紧地拢着江临的阴茎,猩红龟头被他用手剥出来,最是敏感的系带已经被他摩擦得濡湿一片。
“不习惯?”
宋律没想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说完便直接俯身吻住江临绷紧的下颌。他感觉到江临身子是绷紧的,心情有些微妙,于是不顾江临的呜咽伸出舌尖舔了江临下颌内侧的软肉,并且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直接沿着江临的下颌吻到细长紧绷的颈子,最后唇瓣直接落在江临胸膛上。
“……操!”
乳尖被男人含进嘴里的那一瞬间,江临便不受控制地低咒出声。他双腿更是紧地夹着宋律的腰杆,一手攀着宋律的肩膀,另一手便狠狠抓着宋律的头发。可他实在是太混乱了,随着乳尖被男人的舌头顶着狠狠舔弄,甚至细嫩的乳肉都被含着吮吸,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将人从自己胸前拖开还是干脆按下去,只有些恼火的叫男人的名字,咬牙切齿。
宋律的头皮已经被扯得疼了,可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只紧紧握着江临的腰肢,含着殷红的乳尖唇舌并用地逗弄,直叫敏感的肉粒完全硬挺起来,被咂弄的时候会有明显的下流水声。
都是敏感的肉粒,但宋律得承认自己喜欢江临的乳尖甚过阴蒂。虽然阴蒂是最为敏感的地方,很适合在性事中被刺激被逗弄,一定会弄得江临轻易就高潮……
可那里被穿了环,而宋律得承认自己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
有了对比,宋律便更是努力的舔吮江临的乳尖。两边乳肉都被他含得湿淋淋的,樱粉色的乳尖则完全变成了熟透的红,中间过渡的地方断续有深红的吻痕,让江临的身子变得情色至极。
而这个过程中,宋律还坚持握着江临的阴茎不松手。他感觉到每次自己吮江临的奶尖的时候手里的肉棒便会悸动地抖,最后硬得笔挺的茎身在他手里跳动,马眼已经难耐地翕张不停。
可他稳稳当当,指腹压在马眼口上,没给江临射精的机会。
江临毫不怀疑宋律就是想找新的法子来折磨自己。
就算不想承认,但江临知道自己的身子是极其敏感的。从少年时候,周沉总是愿意花费大量的时间在他的身体上,以至于他本就敏感的身体变得更是糟糕淫荡,就算现在明知道他和宋律是对峙的关系,也不妨碍他在宋律的动作中得到快感。
两边奶尖都被吮出淫荡的模样,久违的被这样玩弄,江临只有仰头喘息的份。他浑身的皮肉都在初秋的夜里浸汗,身下的床单变得黏腻,尤其是臀下的位置,而强行被唤醒的阴茎则是已经硬得涨疼,急不可耐地想要射精。
可宋律堵住了他的马眼。
高潮往往就在一个短暂的点,江临没有顺利宣泄出来,几乎要丢脸的哭。身子陷入难捱得酸软之中,腰腹沉积的快感叫他恍惚觉得自己是要尿了。可欺在他身上的男人像是浑然不觉,粗粝的指腹仍旧在摩擦最是敏感的铃口,就算有腺液润滑,也没能叫他好受多少。
“你混蛋!哈啊……”
担心自己渴望高潮的表情会过于放浪,江临骂完就捂住了脸。他横着遮住自己的眼睛,微张的薄唇呵气滚烫,舌尖还没能舔到干涩的唇瓣,先被宋律拨开手吻住。
“——!”
这次依旧没能明白宋律是怎么想的,但从极近的距离看着宋律那双漆黑的欲沉沉的眸子,江临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也不能输。他狠狠剜了宋律一眼,不顾自己眼尾还红着,只飞快抓紧了宋律的头发用舌尖去勾宋律的舌尖,挑逗的结果就是舌根都被宋律吮得刺疼,给他一种自己会被这混蛋吞吃入腹的错觉。
唯一叫江临觉得庆幸的,就是宋律终于松开手了。
阴茎得以被解放,可糟糕的是刚刚射精的冲动已经过去,现在那根肉棒哪怕是已经硬得通红,可马眼翕张着吐出来的全是腺液,丁点没有白浊的痕迹。无法射精叫江临心气不顺,他拧紧眉头第一时间想要咬宋律的舌尖,却不想宋律竟然直接掏出鸡巴撞进他屄里去,操得他失声尖叫,憋了好久的精液也终于射出来。
身子完全被宋律把控了,射精过后的江临陷入不应期,但还是模糊认为宋律绝对是恨自己才会这么折腾人。他呼吸粗重,被情欲搅成一团乱麻的脑子依旧努力活动着,想着自己得找个法子让宋律不痛快才行。
斗法有输有赢是正常的,但江临怎么想都觉得,还是自己赢面大一些。
有了这种认知,江临心里终于舒坦了点。可正当他抬眼瞧着宋律想要气得宋律扒层人皮的时候,却发现宋律看自己的眼神居然变得很是怪异。
怪异,又滚烫,叫他完全无法理解,只是下意识想要躲开。
“……宋律?”
“周沉就是这么死的。”
宋律话音落下,便看着江临已经恨得目眦欲裂。可他不受影响,只就着插入的姿势,一手稳稳当当按着江临的腰腹缓慢直起身来。他跪坐在江临腿间,为了叫自己的阴茎不滑出来,腰胯沉得很低。可这却不妨碍他俯视江临,用一种复杂的难以言说的眼神。
江临在恨自己,宋律同样的。他耷拉着眼皮子,视线落在江临沾了黏腻精液的腰腹上,因为手就紧紧贴着江临的身子,现在可以清楚感觉到江临因为心气不顺而呼吸粗重。
他隔着皮肉感受江临的呼吸心跳,理智却像是游离于身体之外了。
在江临带着浓烈恨意的注视之下,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周沉就是这么死掉的。因为江临是个妖精,从少年时候起,周沉就迷恋他得厉害。他曾经亲耳听周沉说过,“没有临临的话,我大概会死吧”。
就是不知道最后那个瞬间周沉有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死在江临手里的。
“你会想杀了我吗,像是对周沉那样……只要一场意外,像是那次的车祸,或者别的什么……”
“我说了不是我!妈的老子一直在说不是我!”
实在是受不了宋律阴郁怪异的状态,江临终于挣扎起来。他抓着宋律的胳膊想要起身,不顾动作的时候穴里的阴茎都滑得更深,只满脑子都想着要赶紧离宋律远一点。
他真的是受够了,这个总是自以为是的……
“那天我就站在门外。”
江临一怔,抬眼看着宋律的时候还很努力在回忆宋律所说的“那一天”是什么特别的时间,“……你说什么?”
“看样子你真的没有发现……”
宋律一笑,顺势欺得离江临更近了。他一手按着江临的肩膀,不顾江临浑身僵硬,只难得温柔的挺胯,阴茎撞进湿软穴里。
而和温柔克制的性事不同,宋律说话的语气依旧很是怪异,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语调,他僵硬的像是在进行播报。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