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烨半张脸埋在水里，懒散地靠在浴缸上，氤氲的水汽把他的脸蒸得很红，他闭上眼睛，又往深一点的位置埋了下去。
从小区停车场到房内，一路干柴烈火。他原本以为一进门梁欲白就会兽性大发扒他的衣服，结果对方还咬着他的锁骨，突然接起了一个电话，就放开了他，皱着眉头一直听对面的人讲话。
然后一言不发地接着电话去了浴室放水，试温，揽着呆若木鸡的杨烨把人摁进了浴缸里，甚至还在架子上挑了挑，笑着挑出一个柠檬味的黄色浴球，在杨烨抗拒的目光下丢进了浴缸。
浴球快速融化冒着泡泡，清新的柠檬味一下子就蔓延在整个浴室的水汽中。
“我知道了……活着？是那个人吗，没找错？”
“他说了吗。这件事就他一个人想不到也不会这么做……想揽全责么。那就是你们给他的威慑力还不够啊。”
“御锦知道这件事吗……也是，都是他的人。”
“我知道了。我会和他说的。”
隔着浴室的门，杨烨听得也不太真切，更何况耳边还全是流动的水声。他百无聊赖，心想自己还真是犯贱，上赶着找操呢这不是，心疼冲动把人拉回来了，上楼了，心理准备都做好了，结果就这么被丢在浴缸里。
还柠檬味。柠檬味，喜欢这个味道是吧？用之前还得先腌入味了？
贱得慌。上赶着。没意思。
杨烨突然觉得有点恶心，说不上是心理的还是生理的，毕竟也有可能是浴室水汽太重太闷，而浴球的香味太过于浓郁。他伸手从架子上拿过毛巾，摁在了自己的脸上，持续了几秒，往后捋过湿漉的头发。
算了。没兴致了，让他走吧。
他撑着浴缸的边缘就想站起来，浴室的门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被推开了。
梁欲白看着浴缸里已经站起了半身的男人，愣了一下，微低下头，唇角是向上的，“哥哥不喜欢这个味道嘛。”
杨烨没说喜不喜欢，在浴缸里站了起来，伸手取下了架子高处放着的浴巾，准备给自己围上，“你走吧。”
梁欲白把浴室的门合上，很自然地走上前把人手里拿着的浴巾又给丢回架子上了，随即自顾自地解起了自己的衬衫扣子，“不走。”
杨烨“哈”了一声，“我这是在赶你走。”
梁欲白心理素质极强，顶着这种敌意的目光，都能面不改色地把自己的裤子连同着内裤一起脱光，坦然地躺进了浴缸里，任凭液体漫过全身，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想和哥哥一起泡澡，想抱着哥哥睡觉。”
杨烨光着身子露着个大鸟，手里攥着一块毛巾傻愣愣地站着，没搞懂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不对。冷静思考分析一下。
这好像是遇到流氓了。会耍无赖的那种。
他啧了一下，没理，跨出了浴缸，却在经过梁欲白身边时被摸上了小腿。
对方的两条手臂都缠了上来，紧接着就是靠过来的上半身和贴上来的脸。梁欲白闭着眼睛，只是抱着，没有更多的逾矩动作，“陪陪我。”
杨烨沉默着往外拔了拔腿，感觉对方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就是挣脱不了。
梁欲白往上拉住了他的手，脸还贴在他的小腿上，往自己的方向轻轻扯了扯，“进来。”
氤氲的浴室。柠檬味的空气。暖光。温热。湿发的美人。明亮的眼睛。被握住的手。
蠢蠢欲动的欲望又在萌发。
杨烨咽了一口口水，腿比脑子快，又重新跨进了浴缸。
随即他被一股极强的力量拽着往下，脚一打滑，整个人直接跌进梁欲白的怀里。对方的手强势地压着他的后颈，把他的脑袋摁在自己的颈窝，微低下头亲了亲额角，语气狡黠，“抱到咯。”
杨烨扒拉着他的肩膀往上挪了挪，性器直接和对方的来了个无障碍亲密接触。他的动作一下子就停顿住了，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一点点移开，想给自己找到一个能撑得住身体平衡的姿势。
“别动了。”梁欲白轻声说，“忍着已经很烦了，我现在还想和你说说话，不想做。”
你先把抵着我肚子的那根火烧棍移开再说这种话……
梁欲白粘上泡沫的手摸上了杨烨的脸，抬起了他的下巴，两个人对视着，“刚刚那个电话很重要，我不是故意把你丢下的。”
杨烨：“哦。”
梁欲白亲上了他的唇角，没有深入，就是在边缘磨蹭，额头也抵着对方：“哥哥生气了。”
杨烨：“我没有。”
“那你要赶我走。”
杨烨：“因为觉得没意思。”
“那就是还在怪我。”
杨烨：“我没有。”
“好的。”梁欲白说，“那就没有。你不怪我，你也一点都不想赶我走，你刚刚只是觉得被冷落了有点不高兴，但如果我真的走了你会难过得想死。”
“嘴硬心软啊，哥哥。”
“……”
杨烨在心里说不然你再问一遍试试呢……那只一直在他身后抚摸着的手掌已经缓缓向下移动了，所触及的皮肤都被点燃了似的变得更加敏感。那只手在紧实的臀部上揉捏了一把，就目标明确地再往下，轻轻分开了他的臀瓣，手指抵在入口一秒，就往更热的地方钻进去。
下午在医院厕所时已经用手指捅开过一次，里头还残留着融化没流干净的药膏，这回手指进入得毫无障碍。只是这地方被用得直到现在都还在红肿，肿胀的肠肉把这条通道挤压得更加窒息软烂，手指才刚伸进去，就被层层叠叠地吮吸吞吐着。
想吞吃更多。
只是手指伸进去就这么舒服，很难想象把性器塞进这张饥渴的小嘴里能有多爽……
梁欲白的瞳色暗了下去。他的手指没停，让杨烨维持着双腿分开跪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又加了一根手指，三根手指并拢了在他身后深深浅浅地抽插着。杨烨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脑袋就被固定住了，梁欲白有点凉的嘴叼住了他的下唇。
和身后手指动作的粗鲁截然不同的一个吻……是很温和的，两个人都泡在热水中，他被人抱在怀里……突然有一点冰凉抵上了他的后穴，并且往里推进扩开。
“润滑油。”梁欲白含着他的唇瓣，说话含含糊糊，手指撤离得很快，随即更加硕大坚硬灼热的东西抵在了入口处。
梁欲白的呼吸都变得粗重难以抑制，从下午开始憋到了现在，他的手环抱固定着杨烨的腰，语气很沉，“能进去吗。”
这叫人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又怎么能回答。
杨烨闭上了眼睛，回吻了回去，咬着对方的下唇，轻轻撬开了牙齿，渴求更多对方的津液。
梁欲白好像又在笑……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笑。杨烨的神志又有些涣散，走神，然后乳肉一疼。他本能想往回缩，却被腰上禁锢着的那只手温柔又有力地缓缓下压，性器一下子没入了一大截！
“唔！”他吃痛地咬在了梁欲白的下巴上。对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像在给他适应的时间，几秒过后，才开始很浅地抽插起来。
在短暂的疼痛不适过后，那种被填满了的充实感又占据了上风。杨烨怀抱着身下人的脖颈，顺着身后操弄的节奏微微喘息。
“……没全进去。”梁欲白的声音压抑。他牵着杨烨的手往后摸，下半身捅得很慢，“能受得了么。”
杨烨被对方的手牵着摁在了两个人结合的位置，那根粗长得不像人类该有的尺寸的性器现在还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