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她当然会觉得好,所以她才会明知道隐含的意思还替赵王赐剑。霍景也不同于六英夫人安排的郎君,赵王的默认已经变成暗示。
所以她会如愿。
可他不希望她如愿。
他按住她双肩,语气恶劣而强势,“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端阳不懂他突如其来的强势暴躁。
什么,都不可以!
不可以替那个人拿剑,也不可以喝那个人的酒……
可她还要喋喋不休地说那些学剑的过往,说他们的两小无猜,说:“他人很好,一直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们。”
他不想听!
不要再说!
只要看着他!
他捏住她的腮靥,强迫她闭嘴。
“秦异?”她满脸疑惑地看着他,握住他的手臂。
她的手是凉的,风也是凉的。
气血却开始翻涌,手不自觉颤抖。他想抓住什么,可此时此地的一切,都不是属于他的。
明年,他就会离开这里,像那只踏野孤鹭。纵有花香鸟语,离开时也义无反顾。
他能留下什么?一切都会像凉风散去,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你醉了吗?”美丽的幻影问他,用最温柔的话语撕裂他的表情。
污浊的水再藏不住,顺着那些刻意视而不见的缝隙突破冰层,发出冰川崩裂的声音。
一定是狰狞而丑陋的。
于是他捂住这双漆黑的眼睛,然后轻轻吻住幻影的双唇,如初春桃花瓣一样鲜嫩,而冰凉。
在所有的梦里,他都不敢吻她。
因为不想承认,欲因情生。